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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石緋幾近天真的言語,程繡錦一陣無語。
俗語有言,男人的嘴,就是騙人的鬼。
再說了,便就是男人說的話是真心的,可萬里長城,也抵不了有女人撬墻角,看看鄭袖就知道了。
只說這安王,現已經認定了,那女人十分規矩,等明兒石緋嫁過去,再起齟齬,誰的錯?
規矩人是不能生錯的了!
程繡錦想,直接說,石緋是定不能聽的,而且石夫人也沒少說。
于是,程繡錦就想到了現實教學,將歡歌喊到跟前侍候。
而歡歌此時挺怕程繡錦的。
她想跟程繡錦玩宅斗,除去第一回說得話多些外,到現在,她跟本就沒什么機會到程繡錦跟前,上回一句話沒說就挨了一頓打。
后來又被侯夫人給踢傷一回,算是讓歡歌徹底認識到,這位福王妃的暴力。
因此上,被喊來后,那是乖得不得了,十分小意殷勤地侍候著,指東不敢往西。
當初被有心人有意為之,歡歌也算是名揚京城。
石緋見了,還一陣嘖嘖稱奇,直夸程繡錦管理有方。
將歡歌支使出去,程繡錦冷笑說:
“你現在看她乖吧?那可說好了,今兒你一定要呆到福王下職回來,我才準許你回家。”
雖石緋不太懂為什么,但因她對程繡錦無限信任,便也就欣然答應了。
多半天的時間,就這么十分愉快地過去了。
福王快下職的時間,程繡錦和石緋兩,先在練武場玩了一通,均都大汗淋漓的,一起坐在正房的外間窗下的榻上喘氣。
石緋靠著大引枕說道:
“等明兒我嫁去安王府,也弄這么一間練武室出來。”
出一身汗,真的是太痛快了。
歡歌端了茶果上來,出去沒一會兒,又端了兩杯飲子進來。
外面傳來向王爺問好的聲音,時間就是那么剛剛好,也不知因為何故,歡歌一個哆嗦,手里的飲子就灑身上了。
然后就在石緋還沒反應過來時,歡歌“吧嗒”一下就跪到地上磕頭:
“王妃娘娘饒命,奴婢知道錯了……”
剛好福王就進來了,看到的景像,可不正是正室刁難小妾的情景。
程繡錦依然端坐在哪兒,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
石緋急了,就想解釋,她哪兒快得過有準備的歡歌?
就見歡歌一下撲到福王腳邊,淚眼朦朧說:
“王爺誤會了,不是的,全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王爺千萬別怪王妃娘娘……”
這話說一半兒留一半,很容易讓人想歪,偏人家還一口一個為程繡錦說話。
便就是直性子的石緋聽了,也覺得很有問題,可要是辯駁吧,卻有一種無處下口的感覺,實在是有些憋屈。
這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信。
福王皺了皺眉說:
“既然知道是自己的錯,那就去找趙運達領罰,吵什么吵?”
石緋看向福王,立時就一副星星眼。
她就說,女人如何全看男人的,福王就說明了一切。
程繡錦撫額,教學失敗!
哦,天啊,她竟忘了讓人通知福王一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