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福王極度郁悶中,就到了陳國公夫人,就是陳皇后嫂子,太子與親王名義上舅母的壽日。
被禁足了一個多月的太子,終于解禁,準許他去陳家赴宴,但職事卻沒恢復。
當然,幾位親王也都去了。
在陳國公家里,程繡錦這種親王妃就不顯特殊了。
她與福王一起到了陳國公府,便就跟著婆子先去給陳國公夫人拜壽。
太子妃來得倒早,此時已經陪在老太太跟前,人卻越發的削瘦,顯得一雙眼睛如銅鈴一般,尖刻冷厲。
而氣質上,倒是越來越像陳皇后了。
可能是最近過不太如意,又或是被陳家人叮囑過,總之這次見著程繡錦,倒是沒出言難為。
對程繡錦行禮,也是淡淡的。
陳國公夫人倒也乖覺,雖程繡錦是親王妃,但人老太太過壽,又占了個長輩,卻也沒讓程繡錦給她行禮,大家見了個平禮。
老太太倒有意拉攏,可惜人太多了,也沒說兩句話,程繡錦便就出來了。
自有引路的婆子,引程繡錦往貴賓廳去了。
像陳國公這樣的人家辦宴,客人自也是分個三六九等的。
竟有赴回宴,連老太太的面兒都沒機會見的。
貴賓廳這邊清幽,不似內大敞廳那邊,亂哄哄的,什么人都有。
那婆子引程繡錦進去說:
“福王妃娘娘先在這兒歇腳,一會兒戲園子那邊唱起來再過去。這里由五夫人做陪,倒是自在些。”
等進去了,方才明白那婆子為何說自在。
房內雖也有椅子,但卻放了兩張大羅漢床,床上放著引枕靠背軟墊子,能不自在嗎?
慎王妃此時已經去了腰繩,正和一個四十歲左右歲的婦人說話,便就是婆子說得陳五夫人了。
阿五夫人見程繡錦進來,忙起身迎上去,程繡錦自然也是快走幾步,免了她的禮。
坐在羅漢床上的慎王妃笑說道:
“都是自家人,哪兒那么多的禮,就都快坐下吧,又沒外人。
我這都來了半天了,你怎么到這會兒才來?這些日子,我就想尋機會,好好跟你說說話,卻不想還得等你。”
程繡錦坐到慎王妃身邊說:
“還說我,四皇嫂不也沒來呢?我來得已經不算晚了,是三皇嫂來太早了。”
說完,程繡錦又問:
“看三皇嫂的氣色好得很,可有什么要跟我說的?該不是想跟我炫耀過得幸福吧?
那我可就萬幸了,要早知道的話,我應該更晚來才是。”
慎王妃起身做拍她狀,笑說道:
“你個促狹鬼。”
程繡錦扶住慎王妃,邊上的陳五夫人忙說:
“慎王妃娘娘還是小心些吧,還當平常呢?雙身子的人了,弄不好,此時肚子里的,就是皇孫呢。
這要真有個閃失,看你怎么后悔吧。”
左右看了看,程繡錦又問:
“怎沒看著小侄女兒?外面玩兒去了?三皇嫂也放心。”
陳五夫人很識相地出去了,慎王妃才低聲說道:
“我帶她來這兒干嘛?自來宴無好宴,你看著吧,今兒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想到慎王府的情況,程繡錦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