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客廳上,安王還向程繡錦炫耀紅玉:
“怎么樣,她可比歡歌識趣多了吧!”
福王:這弟弟要來干什么?
男人就是這么容易上當,程繡錦“呵呵”笑了聲,問:
“不來還不知道,原來安王府是由一個丫頭做主啊,還真是長見識了。”
安王自然否認:
“沒有的事,五皇嫂為啥如此說?”
他請程繡錦和福王來,是為了拉近關系,可看樣子關系沒近,竟還懷疑起他寵妾滅妻起來。
安王才想自證清白,就見進來兩個人,一個十五六歲,卻已經做了婦人梳妝,卻穿著樸素的女人,后面還跟了個丫頭。
那丫頭手里舉了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個蓮花攢盤,上面各色的糕點。
安王皺了皺眉,問:
“你來干嘛?”
那女人上前盈盈行禮,笑說:
“奴婢紅玉見過福王爺、福王妃娘娘,知道王妃娘娘來,奴婢特讓廚房做了幾樣糕點,希望娘娘喜歡。”
說著話,紅玉親手將攢盤放到程繡錦而前,笑說:
“王妃娘娘嘗嘗。”
程繡錦自然不會去難為一個侍妾,她只是似笑非笑地瞅著安王:
“你們安王府原來就這樣?一個連名號都沒有的東西,也敢說特意叮囑廚子?
進來不說老實侍立一邊,就這么湊到我面前?”
紅玉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一般,站在哪兒開始摸淚,柔弱得如一朵小白花。
安王被問得有些尷尬,說:
“她也是一片好心,怕我有所疏忽,也有想要巴結五皇嫂的意思吧。”
程繡錦“呵”了聲,畢竟是人家,她就和石緋好,也不好管到人家里的事。
卻不想總管太監也在邊上幫紅玉說話道:
“還望福王妃娘娘明鑒,紅玉最是知禮懂分的了。她這樣也不過是怕慢待了娘娘,也是一片赤誠之心。
這每個王府規矩不同,福王妃娘娘也不能拿福王府的規矩,來要求安王府不是?”
這話說得,就差沒直說這是安王府,你福王妃來做客,對人家指指點點的,可是過分了。
程繡錦立時就不干了。
她自不會和那太監分辨,轉頭問安王:
“你們家總管挺厲害,還真是一家一個規矩,就你家這總管,陛下跟前的懷公公都比不了吧?
最起碼的,懷公公不敢無問詢,就敢直接發表意見,長見識、長見識!”
安王請程繡錦來,那明著就是為套近乎。
其實安王還是挺怕程繡錦的,見程繡錦明顯不高興,額頭汗都下來了,忙說:
“實在是失禮,五皇嫂息怒,等我處罰他,讓他如此無狀!”
一直不語的福王問:
“他們都犯什么錯,六皇弟又打算如何處罰他們,不妨說來聽聽!”
……
那總管太監就又想說話,福王一眼看過去:
“這要在福王府,舌頭早拔了。”
畢竟福王都由殺神變活閻王,那總管太監有幾分眼色,立時不敢出聲,縮脖子站一邊,后悔幫紅玉出聲。
紅玉卻就不大清醒,她畢竟久居內院,竟就拿福王當安王對付。
拿帕子按著眼角低泣,才要說話,程繡錦淡淡問安王:
“這六皇弟都不管?”
安王黑著臉呵斥紅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