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人之利不是那么好收的。
福王只說了兩個字:
“救駕!”
之后,他們繼續行程,又躲過幾次刺殺,終于到了侯夫人遇刺的地方,云方鎮的一片林子。
他們先在林子里查看了一番,然后直接去了縣衙。
縣太爺三十多歲,略微有些胖,白凈個臉,迎接他們的時候,臉上堆滿笑。
說來也巧,這位縣太爺姓陳,與陳皇后是一家。
他身邊還帶了幾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個個花枝招展的。
福王乜了那縣太爺一眼,冷冷問:
“都收拾出來了?”
縣太爺涎著笑回:
“是!”
福王不再吱聲,引著程繡錦進了縣衙,也不用人帶路,就直奔內院去了。
待進到縣衙內院正房,程繡錦終于體會了把親王出行的氣勢,他直接讓縣太爺的家眷搬出去,由他們住。
床被,房內擺設都是新置備的,無一舊物。
程繡錦正問福王,怎么見她娘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
福王與程繡錦既住進縣衙的后院,跟過來的兵衛,外男內女,將內外院給隔開。
便就是陳縣令,也不得隨意進入。
有女兵衛進來報說:
“縣令說有要事,想請王爺去外間一敘。”
福王讓人出去,與程繡錦說:
“你先洗漱休息一下。”
程繡錦心里明白,他們目標太大,肯定有人監視,想見她娘和弟弟,是要好好謀劃一下。
陳縣令見福王從內院出來,忙迎上去涎著笑說:
“下官怕驚擾了娘娘,沒敢進去,侯夫人在下官境內出事,下官十分惶恐。
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著人查著,些有些眉目,想先呈王爺過目。
打擾王爺的休息,下官實在惶恐。”
既使陳縣令不在京,但他進京趕過考,對于福王的大名還是略有耳聞。
因此,即使此時天氣已經很冷,可他還是忍不住汗流浹背,就怕這位殺神一個不高興,將他給殺了。
他雖與陳皇后同姓同宗,卻也是比較遠的親戚關系了。
福王瞅了陳縣令一眼,說:
“無妨!”
果然是惜字如金!
陳縣令將福王讓至外衙閱卷房,雖縣丞、縣尉已經等在那里,一番見禮后,所說的卻都是一些廢話,明顯拖延時間。
等至晚飯時間,陳縣令便笑說道:
“不知不覺竟至這個時候,雖明日下官已經著人備下薄席,給王爺、王妃娘娘接風。
但今日王爺、娘娘剛至,娘娘身子嬌貴,下官不敢著人打擾。
還請王爺莫嫌小縣酒樓鄙陋,略賜薄面,邊吃邊說如何?”
福王眸光冷冷地瞅了陳縣令一眼,瞅得陳縣令腿都軟了的時候,才淡淡點頭:
“可!”
陳縣令抹著汗想,就這位這殺人般冷厲氣勢,也不知道等一會兒,那幾位小娘子敢不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