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正事前,卻是先吃飯,程繡錦倒還差著,福王那邊就不大好過了。
大概張安寶也安了酒后吐真言的心。
程繡錦有些擔心,雖自程蕙回門,被她爹三杯灌醉之后,福王狠是下了一番工夫練酒。
但程繡錦看張安寶身上,有一股子**氣,這種人一般都很能喝。
程繡錦還直怕福王酒后吐真言,他們還沒摸清對方真實身份,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福王果然是個狠的,在練酒上也體現出來了。
這邊,程繡錦將王容容給灌醉了,而福王則也將張安寶給灌醉了,酒后吐真言的,卻變成了張安寶和王容容夫妻兩。
張安寶果然是兵,還是邊關上,管軍糧調度的小官。
他雖也算得上是靖邊侯手下的兵,可卻是見不著靖邊侯的。
而自靖邊侯上京這一年,軍營供上來的糧食,就時常夾著土,或是數目不對。
然后每一次,卻都要由張安玉簽收。
若是邊關沒戰事,軍士經常去氐真那邊打草谷,倒也不顯糧食不夠。
可入秋的那場敗仗,張安寶就知道這事瞞不住了,而且他心下也十分清楚,那幫人是要拿他當替罪羊。
張安寶也想等著靖邊侯來了,身他申冤。
可那些人不等,卻是想在靖邊侯來之前,將他的罪給定了,然后直接來個先斬后奏,死人是永遠不會反駁自己的罪句的。
因此,張安寶帶著媳婦、手下跑了。
可他本來是官身,又帶著一幫子兄弟,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落草為寇,肯定不甘心。
他們也想上京城喊冤,卻也深知官場黑暗,不認識人亂闖的話,只怕不等他的案子遞上去,就已經被抓起來歸案了。
所以這夫妻兩,思來想去的,便就想碰碰運氣,若是看巡察御史什么的,就告個御狀什么的。
若沒有,有上京投親的,是當官的,也是個機會。
就程繡錦跟福王說的這樣,簡直比那“及時雨”樵夫,還要合他們的心意。
太監雖不是什么大官,但接近天顏,要路子走好了,還能跳過那幫官員,直達御前,驚動皇上了。
喝到高興處,張安寶和王容容兩夫妻個,那可真是是抱頭痛哭。
張安寶:
“媳婦,太好了,咱們的冤屈終于可以洗脫了。”
王容容:
“夫君,簡直是太好了。咱們終于不用提心吊膽的,孩子也能接到身邊上。嗚……”
兩夫妻一起哭:
“我想咱們的兒子了……”
程繡錦看著這兩夫妻,狠狠地抽了下嘴角,心下忍不住吐槽:
這世上哪兒這么巧的事?你們都能安排及時雨,就沒想到,別人也是的么?
當天晚上,福王和程繡錦兩,就住在了山上,由于在人家的地盤上,兩人也沒敢夜里談心,只用眼神交流了下。
由于昨天張安寶、王容容喝醉了,那么接下來的事宜,也就只能第二天再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