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容有些擔心地問張安寶:
“夫君,你說這能是真的嗎?該不是想騙咱們的吧?”
張安寶低頭瞅了眼銅鑰匙,想了下說:
“別的我不知道,但我知福王妃可是靖邊侯之女,自怕咱們這次是歪打正著了。”
王容容有些不解的說:
“那你說他們好好的京城不呆,怎么會這般打扮的出現在這兒?”
張安寶不知靖邊侯夫人失蹤之事,只猜到可能與爭位有關系,叮囑王容容:
“天家事誰知道呢?咱們現在這樣,也算是上了福王的大船了,要我沒猜錯,咱們估計是要進京。
以后可能還有機會看著王妃,你記住了,別亂打聽,裝傻充愣活得久,知道多的死得快。”
王容容是小家女出身,張安寶倒也不是媳婦,是她惹出事。
若他們真進了京,跟了福王的話,福王真要成事,他們也算是從龍之功,身份自然也就不可與往目相比了。
而京城事非多,張安寶免不了要提前叮囑下。
而從山上下來的程繡錦也在問福王:
“他們靠得住嘛?賬本你看出什么來沒有?貪污軍餉,那可是大事啊。”
福王只與程繡錦說了個“陳”字,程繡錦立時就明白過來,說:
“你是說,陳國公?”
陳國公之前養兩個王府,錢來路不正是肯定的,至于哪兒來的,估計慶祥帝也懷疑。
程繡錦倒也沒表現出多少意外,只是問:
“看樣子也有許多年了吧,陛下就一點兒沒查著?”
福王嗤笑說:
“這東西很隱秘,我也早就懷疑了,也使人明著暗著查了好久,可陳家竟是一絲破綻沒有。”
程繡錦瞅了眼福王又問:
“福悅鏢行能帶他們,咱們干嘛不也去,混在鏢行走,不比這么快?”
進京不急嘛?他們就這么走,可得走多久能到京城啊?
福王的臉一熱,他就是想跟程繡錦一起走,鏢行一堆鏢師全是男的,而雇馬車的話,以著他們當前的身份,也是要與人同租。
既顛簸不說,還得跟一堆人同乘,不方便說話。
程繡錦自然猜不出福王的想法,在哪兒跟福王分析說道:
“雇車要與人同乘不安全,容晚暴露,咱們不若去福悅吧,混在鏢行里,裝成押鏢的,進到京城也好直接能落腳,倒也不用再廢心了。”
福王有心想拒絕,可又找不到借口,便就抿著嘴不說話,明顯是不高興的樣子。
程繡錦就也有些不高興起來,說:
“那就走吧。”
大概是防著她的意思,也是她自己越界了!
兩人默默往前走,一開始,福王還沒看出程繡錦不高興來,但很喜歡說話,一路總是向他介紹風土人情的人,突然不說話了。
時間長了,福王自然就感覺到了,福王再有心觀察,便就發現不對來。
然后,福王竟完全不知道,他是哪兒惹了程繡錦,還問:
“你怎么了?”
程繡錦不想讓福王看出她使性子,說:
“沒事,就走得有些累了。”
這客氣的語氣,福王再熟悉不過了,皺著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