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周小媛遠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冷靜。
當天關了店,她沒有回小楚灣,卻是去了聞香公寓。
她將今天白天發生的對話告訴了微笑,然后問道:“我是不是特別冷酷特別不近人情?”
微笑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將腦袋靠在她身上,輕聲道:“沒關系的。”
“什么?”周小媛不由一怔。
微笑道:“不愿意做的事情,那就不要去做,會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哪怕在旁人眼里才是正確的,也不要勉強自己去做。”
“這樣……可以嗎?”周小媛道:“作為親姐姐,我真的可以不管周小軍嗎?”
她一點也不想周小軍來沾他的光,一點也不想。
周小軍是造成她童年陰影的主要原因,哪怕客觀說來他并沒有大錯,在很多人看來她都不該記仇,應該原諒這個同胞弟弟,但是……
她就是不愿意。
被打得躲在角落里的是她;整日惶惶不可終日的是她;害怕人群害怕旁人目光的人是她;自卑不敢說話的也是她。
童年時期,她有很長一段時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小貓,只要主人不高興,就可以將她從籠子里拎出來打一頓。
于她而言,可怕的甚至不是挨打本身,而是等待挨打的過程。
她在這個過程中煎熬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可以的,只要你開心。”微笑抱住她,語氣肯定地道。
上輩子,她認識的陳姐跟周家也確實沒有來往。
周小軍倒是一直很孝順自己的父親,后來他父親得了癌癥,周小軍走投無路,跑來問陳姐借錢,陳姐也是一分都沒給。
那會,她繼父都勸她不要做得那樣絕,但唯獨在這件事上,她一點勸也聽不進去。
微笑對此不置可否,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這件事上周小媛想怎么做是她的自由,誰都沒有權利去要求她原諒。
月考過后,因為他們表現出色,老師們很是夸贊了一番,可惜,臨近期末考,想要輕松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