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山寺作為杭州城周邊香火最為鼎盛的寺廟之一,香客眾多,其中也不乏女信善,是以那兩個沙彌見到小青,也絲毫不以為奇。
聞言,李長風也雙手合十還了一禮,“阿彌陀佛!貧僧法號釋空,乃是自滄州而來。”
“此番冒昧來訪,乃是受人所托,前來拜見貴寺主持。另外,貧僧聽聞貴寺主持法海禪師乃是得道高僧,故爾也想與之坐而論禪,彼此印證心中佛法,就是不知是否方便請二位小師父代為通稟一聲?”
正所謂先禮后兵,何況李長風與金山寺又無怨隙,甚至可以說頗有淵源,蒙受金山寺立寺祖師尚初禪師大恩。
是以,自然不可能一來就直接喊打喊殺。
若能直接說服那法海禪師,讓其放出被鎮壓雷峰塔下的白素貞,那無疑是最好的,可皆大歡喜。
實在沒辦法之下,才有‘做過一場’的必要。
那兩名沙彌聽聞李長風這番話,顯然是吃了一驚,有些愕然的仔細打量了李長風一番。
先前他們見李長風的模樣不過三十許不到的樣子,還以為只是一尋常僧人,故此以‘師兄’相稱。
可現在看來,恐怕是他們想岔了。
雖然他們覺得李長風開口便稱想要與他們的主持法海禪師座而論禪,印證佛法,實在有些狂妄,口氣不小。
不過,既然李長風敢這么說,那修為定然就差不到哪去!
而且他還是如此年輕的樣貌,至少也是通玄境的陸地神仙之流人物。何況,他還說受人之托來此,或許真有什么緊要之事求見主持也未可知。
于是,兩名沙彌不敢怠慢,連忙再次躬身一禮,道:“原來是大僧駕臨,還請見諒我等方才失禮。”
“禪師想見敝寺主持,我等可以代為通稟。不過,方才禪師提及是受人所托來敝寺拜見主持,不知是受何人所托?我等也好稟明主持!”
“兩位小師父客氣!”
李長風回應了一聲,又道:“托付貧僧來此之人,與貴寺淵源深厚。至于具體是何人……貧僧暫時倒不便與兩位小師父明言。”
尚初禪師乃是金山寺的立寺祖師,李長風的確沒有跟眼前這兩個小沙彌直說的必要。簡單的說,就是這兩個小沙彌‘級別’、地位不夠。
見李長風這么說,那兩個小沙彌倒是沒再多問,說道:“既如此,那我等這便進去通稟,還請禪師在此稍待片刻……”
“好!有勞了!”
李長風點點頭,見其中一名小沙彌已急匆匆走入寺內,于是也就與小青在一旁耐心等待……
金山寺后殿。
一白須白眉,面目威嚴,身著一襲云紋袈裟的老僧靜靜盤坐于殿內,雙眸緊閉,似在參悟佛理禪機。
見其周身金光流轉,佛韻盎然,儼然一得到高僧的模樣。
不過此刻他卻眉頭緊鎖,面容沉凝,似遇到了什么不解的困惑,眉宇久久都不曾舒展半分。
這白須白眉老僧赫然便是金山寺現任主持——法海禪師!
而在法海的下方左右兩側,還各有一老僧盤坐,顯然是在為其護法。只是他們臉上的神情顯然也都有些凝重,緊緊地盯著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