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
馬丁稍微回憶了下,又或者說是醞釀了一番,然后便拿起花筆,像是小時候畫畫一樣,開始勾勒場景的輪廓,畫好之后再上色。
他眼下畫的是自己第一次進入靈界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懸浮在空中的河流。
十多分鐘后,馬丁咋了咋舌,有種撕掉畫的沖動。
馬丁沒學過畫畫,即使超凡者對力量的掌控十分到位,畫出來的東西還是與真正在靈界之中看到畫面有很大區別。
純粹以路人角度來看的話,這幅畫和洛奇三年前的涂鴉實際上也沒多大區別,顯得非常稚拙。
馬丁稍微看了看之后就將畫順手夾在旁邊書架上。
不出意外的話,這幅原本應該很有紀念價值的畫將在這個位置待上很長的時間,甚至永遠不見天日了。
或許有機會的時候可以向隊長好好的請教一下繪畫技巧,提升一下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
馬丁在心底暗暗想到。
……
“來一份帝國公報。”
“好的先生。”
馬丁遞出去一個銀幣,從報童手里接過報紙。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醇香潤滑的奶茶,舉目看了看遠處的遼闊海面,他感覺十分悠然。
“今天天氣不怎么樣啊!”
阿爾德懶洋洋的聲音從桌子對面傳來。
此刻二人所在的位置是海邊一個高檔的茶點餐廳。
無論是裝潢設計還是里面的服務以及美酒佳肴,都算是法拉林最頂級的存在,吸引了不少中產階級甚至是貴族的光臨。
長廊一樣的半開放閣樓上,擺著十多張圓幾,清一色的紅木質地,做工極為考究。
馬丁、多里亞尼、阿爾德以及月亮坐在靠左的位置。
他抬頭看了一眼被云層遮住的太陽,剩下一個銀白色的圓盤,不禁微微瞇了瞇眼睛,感覺略微有些刺眼。
隨即他就埋下腦袋,隨意地翻了翻報紙上的新聞。
蘭斯與蒂斯文在卡徹盆地的戰爭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雙方雖然已經不堪重負,而且都在竭盡全力的征兵。
看樣子,這場勢均力敵注定要讓雙方損失慘重的戰爭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有個結果,除非有外力的介入。
否則,最終只能是兩敗俱傷,誰也撈不到半點的好處。
伽弗國內沒發生什么大事,一派安寧祥和的樣子。
不過馬丁能夠感覺得出來,這一切其實都是假象。
實際上可能同樣是暗流洶涌,正在醞釀著一場巨大的變故。
不說別的,即便是法拉林堡的異變事件也沒有在報紙上見到只言片語的內容,只被描述成一些意外,作為混淆視聽之用。
不過對于馬丁而言,也不至于詬病這種官方的喉舌。
災難已經清除,對普通百姓而言,穩定的生活更加重要。
以法拉林堡高層的風格,尤其是在克羅斯伯爵的主張之下,接下來肯定會出臺不少的惠民政策。
因為縱觀法拉林堡近五十年的歷程,每次災難過后,都會迎來一次更大更快的發展。
可以說,這座繁華的港口城市之所以擁有眼前的局面,跟這些密不可分。
上午,馬丁帶著月亮要去多里亞尼家時,半路遇上了前來找他的阿爾德。
然后,三人一貓就來到了這里。
當然,是阿爾德帶的路。
“看不出來,你還挺關心時事啊?”
阿爾德瞥了一眼馬丁手中的報紙,忍不住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