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尸體,就是別墅的主人安東尼,他死在床上。
床單凌亂,被褥一半掉到了地上。
安東尼此時雙手握著喉嚨,眼睛大大地睜著,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球。
臉上的表情看上去痛苦異常,顯然在死亡之前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
脖子上的淤青說明了他的死法,被人用繩子之類的東西勒住脖子,窒息而亡。
不過,真正死法詭異的,是房間里的女人。
她坐在梳妝鏡前,七竅流血,目光平靜到詭異。
她就那樣坐著,雙手放在梳妝臺上,就像是在思考該化什么妝一樣。
如果不是臉上的血跡,馬丁可能會以為她是一個活人。
“這位女性死者名叫蜜兒,二十三歲,是安東尼的妻子。”戍衛隊員在旁邊介紹道。
馬丁皺皺眉,疑惑的問道:“這么年輕?”
床上的安東尼可是已經四十多了。
雖然長得富態,保養的也算不錯,但眉眼間的皺紋已經藏不住了。
“呃……這是安東尼的第三任妻子。”戍衛隊員趕緊回答道。
“前兩任妻子呢?”馬丁立即又問道。
戍衛隊員顯然對此做了足夠的準備工作,連忙回答說:“前兩任女主人都生病離世了。”
這個年代,一些小病,哪怕是感冒都有可能危及生命。
不過,有錢人可以購買除病藥劑。
這是大地母神神殿的專屬特產,是屬于超凡產品,當然價值不菲。
但窮人一旦得病,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或者說,還不如聽天由命。
因為現在的普通“醫生”,流行的是放血療法……
至于想要享受到超凡者的治療,付出的代價對于平民而言絕對是難以想象的,根本都不帶考慮。
馬丁的視線回到蜜兒的尸體上。
這個案件之所以被篩選出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來自這具尸體。
即使是馬丁,第一眼看見蜜兒七竅流血坐在桌前的死狀,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涼意。
“死因確定了嗎?”馬丁站在梳妝臺前,打量著這具坐著的尸體,隨口問道。
跟在身邊的戍衛隊員搖了搖頭:“還沒有,體表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
“除了名字之外,還有死者的其他身份信息嗎?”馬丁繼續問道。
戍衛隊員回答:“還在調查,不過據傭人所說,她好像是安東尼從下街帶回來的。”
下街,是水手們最常光顧的地方。
因為那里有很多的流鶯,可以很少的代價滿足這些荷爾蒙過剩的水手們。
馬丁戴上手套,輕輕碰了碰蜜兒的肩膀。
尸體僵硬。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絲質的輕薄睡衣,肩膀、鎖骨上露出了大片潔白細膩的肌膚。
鮮紅的血跡從臉上滑落,滴到了高高隆起的胸脯上。
但是馬丁可沒心情關注這些旖旎的場景。
他正仔細感受著尸體身上是否有某種超凡力量的殘留。
熒光粉被他用毛筆一樣的刷子,刷到女人的臉上、肩膀上、血跡上。
窗簾拉上之后,淡淡的綠色熒光顯露。
這表明了蜜兒確實接觸過某種超凡力量。
只是暫時無法確定,究竟屬于哪一個序列。
馬丁來到床邊,同樣將熒光粉刷在安東尼的身上。
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