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艙門的堅硬程度遠超岳霖的想象,原本他以為大半天就能拆下的門,左柯從早錘到晚都只是讓艙門形變,照這個架勢估計明天也錘不下來得錘到后天。
期間岳霖機器人都拆完了,還順便去上面的別墅區找到了兩個新的帶下來拆。新得到的手槍和子彈岳霖都大方的分給左柯,只要上面別墅區的安保機器人管夠,很長一段時間里岳霖和左柯都不會缺手槍和子彈。
不說富得流油,用一把扔一把還是可以的。
參加了三屆挑戰賽,岳霖還是第1次體會到當狗大戶是什么感覺。
真是……
太爽了!
兩人就這樣一連三天都窩在地下室里,一個拆機器人一個拆門。
左柯是個嘴閑不住的,也可能是因為他拆門完全是純機械性體力勞動不需要動腦,嘴巴和腦子都很閑,只有手在干活的緣故。這三天左柯手沒閑著,嘴也沒閑著,從早到晚一直在呱唧呱唧地說。岳霖則大多數時候都保持沉默,聽左柯絮絮叨叨順便探聽他的情況。
作為一個在校學生,左柯說的當然都是校園生活。
射擊課,越野跑,負重跑,格斗課和食堂。
說的最多的就是食堂。
紅燒排骨,宮保雞丁,糖醋鯉魚,夫妻肺片,水煮魚,上湯焗龍蝦,一品豆腐,清蒸青鱔,紅燒蝦……
岳霖聽了三天報菜名,不存在的口水也流了一地。
岳霖很想問左柯,你們那是大學食堂嗎?
誰家大學食堂菜單比尋常飯店還齊全,大學食堂賣宮保雞丁,夫妻肺片,水煮魚就算了,上湯焗龍蝦,聽聽大學食堂賣上湯焗龍蝦,這是人話嗎?
“唉,不過比伙食我們學校還是比不上你們學校,我記得你們學校每個月都會有一天限量賣佛跳墻。我去年去你們學校參加交流賽的時候就聞見香味了,那味道,簡直是香飄十里,我離食堂600多米遠就聞到了。導致我射擊比賽全程滿腦子想的全都是佛跳墻,結果拿了倒數第一。”
“你們學校的佛跳墻,好吃嗎?”左柯發出想吃的聲音。
岳霖:?
重點難道不是你射擊比賽拿了倒數第一嗎?
“沒吃過,不知道。”岳霖一臉木然。
他家不是沿海城市,海鮮比尋常的蔬菜和肉都要貴,就算是他媽沒得病家里條件還很好的那十幾年,岳霖也沒吃過佛跳墻這種等級的菜,頂多過年的時候買點鮑魚海參用于制作年夜飯。
大學食堂賣這個,食堂大師傅得是什么手藝?
不對,應該是如果師傅有這手藝,還用得著去大學食堂上班嗎?
“我還以為你吃過。”左柯一臉失望,“不過也是,以你的小身板搶菜的時候估計是挺難的。”
“不是我說你,雖然你們學校不是很重視體能方面的訓練,讓我去年參加交流賽的時候也沒見幾個像你這么……不重視的。”
岳霖覺得左柯說的還挺委婉的,他可能真正想說的是弱雞。
“我平時不太愛出門。”岳霖道。
他這次說的是實話,岳霖在母親患病家里遭逢變故后的一度非常孤僻,后來隨著時間的逝去和自身心理的慢慢調整回來,參加工作后也能處理好正常的人際關系,不愛出門比較宅的毛病卻養成了。
算上穿越前工作的9年,繞操場跑步鍛煉身體這種事情岳霖已經有11年沒做過了。
“看得出來。”左柯奮力一錘,“不過該動還得動,我聽說如果身體素質不達標的話,單項再突出也進不了零班。”
零班?
岳霖放慢了手上動作,抬頭看了左柯一眼見他還在認真砸門,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想進零班?”
“我當然想,可是我爸媽不愿意。”左柯嘆了口氣,“咱們兩個學校都有20多年沒開過零班了,我聽其他人說如果這次挑戰賽表現好就有機會被選入零班,就是不知道這次有沒有……誒,好像開了,岳霖你快來看看。”
岳霖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從地上站起來跑到左柯身邊查看艙門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