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鎮。”
此際,三器發光,雖然是分開的,但是混若一體,共同轉動,宛如天地之始,宇宙初開,一切回歸到源頭。
在邊界上,三器齊動,圣光普照,祥和燦爛,將天穹上的大窟窿都要徹底堵住了,封鎖裂痕,凈化不祥物質。
“我等被視為詭異,至高無上,不祥物質可滅萬界,現在卻有生靈要出手,與我們作對?!而且,還是昔日破滅的殘敗之人,真是可笑,連己身都難保了,還在繼續映照上蒼歸來,該說你們愚蠢至極,還是至情至性?”
大窟窿的背后,那片模糊祭地,居然不在沉寂,而是傳來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隔著很遠,如回音般傳蕩。
更可以看到,在模糊祭地的背后,有一個類人生物,很朦朧,在更加遙遠之地停下腳步,目光幽冷。
主祭者!
他真的出現了,但只是一縷留下的念頭,監視諸天與上蒼,他的真身相距太遙遠,無窮無盡,超脫在世外,不屬于諸天,是某種不可思議的生命體。
且此刻尚在沉睡,當年大戰所留下的傷勢,亦是很恐怖。
事實上,能夠被看到的,他的朦朧形體,不過是一種顯化,是某種符文的映照與聚形,他究竟是不是這個樣子,很難說。
不過,這個生靈真的太可怕,無視空間,無視光陰河流的阻擋,將其一縷情緒化作漣漪,在諸天外的大窟窿中顯照。
說聲音也好,說是其情緒也罷,都在傳遞他的意志,他帶著殺氣,在他真正的立身之地,有無窮的至高物質粒子沸騰!
晦澀的符文漣漪蕩起,頓時令上蒼邊界轟鳴,劇烈顫抖不止!
“嗡嗡···”
一道道至高波動激蕩,這像是三器在回應著什么,與主祭者在交流。
“阻我大祭,猶若斬吾族前路,斷至高道基,無論你是誰,絕不饒恕!你們想依靠那人翻身嗎?愚蠢,他自身都難保了!將永遠的消失,被吾等放逐淡去。”
諸天外,不可預測之地,主祭者也發出古老的意識,其聲音就是道,就是至高規則的體現,一念間可令一個文明興衰更迭。
然而,三器很堅持,依舊在堵窟窿,并散發漣漪,最后形成一束光,映照向界外,像是在傳遞著什么信息。
嗡!
天穹在裂開,與三器發出的光共鳴!
可以看到,裂開的蒼宇外,一片混沌,億萬縷可令無上強者都要畏懼的霞光交織,掃過,化成毀滅性的帝劫。
有人戰斗,有意識對抗,在諸天外有至高存在起了起沖突。
但這樣的波動,卻無人能感知,他們在未知的地域對沖,并不影響諸天萬界
因為,那個級數的生靈交手太可怕了,一念間可滅諸族,若是直接沖突起來,四大厄土都保不住,會被傾覆。
“何必,強如你,需要大祭嗎,哪怕諸天都給你,也無法讓你更上一層樓。”
有聲音發出,很模糊,也很遙遠,那是一種莫名的意識之光,像是駭浪在諸天之外拍擊,擴張。
其音,其意,通過光與漣漪,模糊的傳遞下來,讓主祭者的念頭感應到。
“你不懂,吾族亙古長青,唯有大祭之時不可改,一如在你上蒼中所行一般,一切都是注定,阻攔者縱為至高也將灰飛煙滅,成為劫灰。”主祭者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