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際,在厄土的中央之地,天穹憑空降混沌雷霆,各界顫抖,天地間刮起血色旋風,伴著黑雨,以及不祥的閃電。
有龐大的身影復蘇,令無數大世界生出詭異天象,妖邪與可怕到了極點!
“祭土內的靈位,竟然被擊穿了,是何人的手筆?”
“黑色主祭者的靈位也開裂了,近乎崩毀,但依然存在,出變故,而后又抑止了嗎?”
“唔,這個時間點,黑色大祭已過,灰色等三列在與那人對峙,便由白煞去輪換吧。”
漫天妖邪異象中,有數道龐大黑影復蘇,緩緩起身,虛空在龜裂,天地規則炸開,秩序神鏈崩斷,道紋迅速熄滅,而后消散。
他們眸光微抬,破碎三千界,撕裂茫茫虛無,映照出一片又一片堆疊成片的破敗宇宙海,死寂而荒涼。
“很多年了,厄土中的后輩大多都懈怠了,亟需磨礪,沐浴敵血,更需要自身的鮮血洗禮。”
“這諸天萬界,似乎更加興盛了,咦,上蒼竟然沒有繼續映照下去了,呵呵,算他們有數,否則再小祭一次也是好的,所有生靈都化為養分貢品。”
數尊詭異至高念頭交流,冰冷的凍土,荒蕪的高原,詭異力量濃郁的大道樹與幾簇不祥的花草,裂開的土地下橫陳的古棺,一切是如此的詭異,恐怖氣息彌漫。
要知道,從古至今,詭異種族從未有敵,但凡違逆者出現,其進化路終將崩斷,文明火光永遠熄滅,只會留下殘墟。
而他們,厄土中的詭異仙帝,無窮歲月以來,他們縱戰死也可借祖地復蘇,偶爾有特例,被強大之極的敵人徹底抹殺,但漫長歲月過后,總會有后來者填補上。
不過,亙古以來,縱然在最為璀璨的年代,厄土中也從未超過十位路盡級生物,始終維持十之數,似乎是某種特殊的限制桎梏,不曾被打破。
“既然生了變,總歸要去查探一番,自上蒼一戰后沉眠至今,也該出去走動一番。”有路盡生靈自厄土中探出手臂,尚且還殘留著血跡與污痕呢,可見那一戰的慘烈,竟是修養至今
“我去吧,也該是白煞紀元提前,‘於’曾被蹲守在外的家伙擊殺,‘戾’也追擊去了,這新出現的帝者多半有著不墜級數的力量,還需謹慎些。”
另一道身影阻止了他,只身走出,在他周圍,大道炸開,諸天秩序神鏈皆斷,他像是一個毀滅之源,不祥的力量彌漫,侵蝕萬物,連時光長河都顫栗,改道而去。
顯然,這是一尊自在不墜的帝者,實力強勁無比,有著只身外出探敵的底氣,曾血殺上蒼,斃過上蒼仙帝,有著非凡的氣魄。
其他的路盡強者不語,亦是認同了,注視著他遠去,踏出厄土,再度陷入了沉眠中,不關注。
一尊不墜級數的路盡強者出手,還能出甚么意外不成?
同時,外界,一葉扁舟飄蕩而來,有身影立起
“這便是厄土的通道?如此密集,四通八達,倒是與耗子窩有的一拼。”
王騰望著眼前那聳立的礁石,如同一口不見底的深淵般幽邃,內里連通向無數道路,他亦是察覺到了尸骸仙帝殘留下的昔日氣機
還有另一股暗淡些的,應當是詭異一族的至高生靈,被他擊殺的那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