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門派,可沒玄天宗這般優渥的地勢。
又三日,守拙道人喚來王騰,就兩人便向著少林寺而去,赴會。
大雄寶殿內,金身佛像雙手結印,寶相莊嚴,慈悲憐憫地看著殿中眾人。
佛像正下方站著一位白眉長出臉龐垂下的老僧,他容貌清癯,著黃色僧衣,披大紅袈裟,手持九環錫杖,臉藏淡金之色。
“南無阿彌陀佛,眾位施主且入座。”這老僧單手豎起,宣了一聲佛號。
他兩旁分別站著近二十位披紅色袈裟的僧人,有皺紋深重,蒼老不堪者,有瘦削干癟,宛如枯木者,亦有氣質憂郁,儒雅成熟者。
這老僧正是少林方丈,證得了降龍羅漢金身的空聞,威壓江湖已有百余載。
“許久不曾見,方丈愈發深不可測了。”守拙道人意有所指,帶著一絲試探緩緩開口
他是玄天宗除掌門守靜道人外的第二強者,雖比不得已經觸摸到了法身門檻,地榜第二的掌門,但實力也不容小覷,是實打實的強者。
此番來此,氣勢也不比各派強者稍弱。
“少林乃清凈之地,方丈修身養性,自然好不得趣。”身著玄武道袍的中年道士手握一柄玉如意笑道,他名喚玄元子,是真武派庶務首座,雖不算門內最頂尖層次的高手,但也是地榜上有名的人物,與守拙道人實力相近
在他的身旁,一位模樣年輕俊秀的青衣男子格外的顯眼,看似普通,但若仔細觀他,會有一種他所在空空蕩蕩,無我無物之感。
“此番大會,不知方丈何意。”
這青衣男子半闔著眼睛,右手輕輕摩挲著腰間古樸長劍,聲音厚重滄桑,他的聲音與他的外表很不相襯,就像一位歷經了世事滄桑,看破了紅塵紛亂的老者。
“阿彌陀佛,老衲自不會行妄舉,喚各位前來也是真有要事。”空聞方丈待到眾人語畢,方才悠悠開口,同時眼神示意后方首座
將各派弟子引向休息處,這里接下來的事情,還不是他們能觸及的層次。
“諸位小友且雖我來,有禪院專待。”羅漢堂首座上前,輕誦佛號,領著一眾少男少女向著禪院行去。
王騰腰懸歲月刀,雙目微闔,只手掃過云紋青衫,便跟在了其后
他目光微凝,落在了一張明艷不可方物的臉蛋上,少女黛眉大眼,黑發簡單挽起,柔順披下,身著一襲鵝黃長裙,年齡大概在十六七歲,可卻看不出一點稚嫩之色。
“玄天宗為天帝道統,閣下想必就是清余道人吧?”她粉唇微啟,聲音清脆如黃鸝
“洗劍閣,江芷薇。”王騰點了點頭,算是照過面,目光在她手中長劍上微微停留便挪騰而開,沒有繼續關注
“吾對兩位亦是神交已久,在下真武派張遠山。”一位身著八卦長袍的年輕男子負手走了進來,他長眉入鬢,鼻子挺拔,雙眼目光如電。
初看之下,這英俊陽剛的男子有二十多歲了,可細細一打量,才從眉眼之間看出,他大概也只有十七八歲。
“久聞盛名。”王騰心中微微一動,這兩人皆是開了眼竅的水準,在年輕一輩中也是名列前茅了
但這兩家間,似乎還有些門道,據傳,道家有一門可以媲美《如來神掌》的神功,叫做《截天七劍》,亦是失落已久,真武派和洗劍閣立派之基分別是其中一式,兩派間倒也曾有過煙火金戈。
三人除張遠山外,也不是個話多的性子,一路緊隨羅漢堂首座之后,來到了禪心院,此處便是少林接待客人的地方,由多重院落組成,此時光禿禿的大樹林立,一層艷艷日輝覆蓋其上。
除他們外,亦有其他門派的弟子,如大江幫戚夏,浣花劍派齊正言等,相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