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先前的畫面已經很明顯的揭露了原因,王騰知曉,這是祂在祭道之上又祭掉了自己的原因,不斷的循環往復,導致了這一異變
也許,這樣的嘗試,是錯誤的;但祂距離那一層次還差了剩下的半步,也無法評說些什么,只能憑借著銅棺之主的下場進行模糊的推測
不過,以那樣的層次而言,或許就連相關的猜想都會成為謬論與錯誤,不可觸及。
“與石罐,時光爐一般的器,不止一件?”緊接著,王騰目光便熾盛了起來,開始倒映出模糊的虛影,像是留下痕跡,借以追尋它們在當世的下落
院中,竟有一個粗糙的石磨盤,似能磨滅一切有無間的事物,凡能被念想,能被形容的事物都無法對抗此器的碾壓
其上,有著類似時光爐的氣機痕跡,引起了王騰的注意,此器若是如祂猜想的那般,很可能成為在原初物質侵蝕下保持本性靈光的關鍵
而先前所見的那道身影停下腳步,盤坐撫琴,是一張石琴,很原始,但也很不凡,神異不下磨盤
叮咚的樂聲也難掩祂的疲倦,祂臉色蒼白,帶著病容,原本應該很儒雅,但現在看祂缺少朝氣,這是不斷祭掉自己造成了,產生了不可預知的異變
在祂身邊,有個火爐,伴著陣陣火光與掌中的呼應,王騰認了出來,那是時光爐。
余下者,能引起注意的似乎只有一株花,凋謝后化成種子,又開始重新生長,面色蒼白的儒雅男子撫琴賞花,本是悠然自得,但因為一直不曾停息的自祭,祂異變愈發嚴重,不斷蹙眉。
“花粉女帝的氣息。”王騰低語,曾只是觀賞之花,竟成為后世花粉路源頭的種子。
顯然,這株花在當年也不凡,深受銅棺之主喜愛,栽種在院中觀賞。
最后,在那道身影不知第多少次自祭以后,一切變了,似從無到有,又從有到無,如此再到有,更迭往復,徹底打破了什么
銅棺之主的口鼻間流出黑血,身上有灰霧繚繞,祂的身體越發的不行,不斷咳嗽。
最后,祂竟腐爛了,身上有各種問題,全面迸發出來,尋求更進一步的自祭終究導致了凄涼!
這一日,祂一聲嘆息,虛弱無力的自語“我,還會回來嗎?”
接下來,祂出門,在高原上煉制青銅,鑿出石罐,然后將自己焚燒,骨灰落入罐中,沒入三重銅棺內,葬在了高原下。
直到有一天,高原塌陷,銅棺露出地表,在地勢變遷中,棺蓋開了,石罐中的骨灰灑落了出來。
此后,無窮歲月后,終于有外來人出現在此地,似知道危險,躲在密閉的棺中而至。
但是,祂們依舊被侵蝕了,沾染上了高原上的骨灰,發生詭異蛻變,都發瘋了,震碎了蓮花,讓它寂滅無數個紀元,又震裂大地,小院中的器物等飛落向各方。
“原來如此。”
這一剎那,王騰亦是發出了如那黑影一般的感慨,祂明了了所有
那道讓自己看到這一幕的黑影毫無疑問便是銅棺之主的殘痕,祂遠不是祭道之上那么簡單,可以說走出了更遠的距離
但此刻的祂也只剩下殘痕,渾渾噩噩,無法阻止詭異不詳,便通過這樣的方法相助王騰,讓祂找到破局的可能
自然,這一次旅途不是白費,王騰攤開手掌,赫然倒映出三束虛影
磨盤,石琴以及那株蓮花
祂烙印下了三者的最初痕跡與氣息,能夠籍此在當世將之找出,成為制衡不詳的重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