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館的房間,我依舊怒不可遏,咬牙切齒道,“這個漢娜,就是包藏色心的無恥之徒,我真是看走眼了,竟然會相信她。”
唐剴昱雙手交叉置于腦后,怡然自若的躺在床上,“看上我的女人多的是,又不是她一個,你這么激動干嘛。”語氣不以為意,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坐上了床沿,“那情況能一樣嗎,你在帝國沒人敢動你。可你現在在這個地方,剛才你還暴露在那么多人的面前。”
我峨眉緊蹙,無比擔憂道,“要不,我們離開這里吧,我怕……會出事。”
他問我,“離開這里,去哪?”
“隨便去哪,都比留在這里強,這里都是一些四處游蕩的人,關于你的事情估計很快就會散播出去了。”我憂心如搗。
他沉吟了片刻,回道,“你若是想繼續找尋葉永燿,我們就不能離開這里,你也說了,這里的人來自各個地方,消息四通八達,你只有在這才能打探到有用的信息。”
我咬著嘴唇,糾結的說,“我,我也知道,可是,萬一你碰到危險怎么辦?”
他伸出手臂,輕拉了我一把,我倒入他的懷里,“你這樣為我著想,我已經頗為欣慰了,不過你是杞人憂天,等到危險真的來了再說吧。”
我拔高了聲音,“等碰到危險了還來得及嗎?”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忘了我們的軍艦嗎?只要一通電話,不出幾分鐘,戰機就能趕到,我隨時都能離開。”他不屑一顧道,“就這個地方,這點火力,戰機能把這里夷為平地,根本不足為患。”
我聞言吊著的一顆心突然放了下來,原來唐剴昱早已心中有數,全都計劃好了。
我笑吟吟的望著他,眼神里充斥著敬服和欽佩,帝國的君王果真非同凡響,可不是金玉其外,徒有其表。
還不止于此,他瞇起了眼眸,“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們就待在這,沒準還能吊到大魚。”話中之意更為深沉,晦澀難懂。
我愕然的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慢條斯理的說,“這家旅館在這樣混亂的地方,還能若無其事的做生意,我想這里的老板并非等閑的一般人。”
我聞言心里登時如被一盞明燈照亮了,唐剴昱的意思是,這里的夜行魔猖狂作亂,而唯獨這家旅館以及周邊的市場能夠幸免于難,還有漢娜曾經說過的,這里的生存法則……也許這里有更為強大的勢力存在。
可是……
“你說什么套狼,你想利用自己干嘛?”我緊張不安的問他。
“我這不是比喻一下,怎么,你舍不得嗎?”他輕勾我的下巴。
我嘟囔,“當然舍不得,誰若是對你心懷不軌,我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想到那個漢娜,我就恨得牙癢。
他的唇邊揚起迷人的微笑,沉了魅惑的嗓音,“別想這些了,自從上了船,再加上秦夙那個電燈泡,我們好些日子沒在一起親熱了,現在好不容易住進像點樣的房間,你還是想想,今晚……怎么好好的伺候我吧。”
我聞言不禁嬌笑出聲,怒火全消,嗔道,“你真是……腦子里竟然還在想這些……”
話音未落,他用嘴堵住我的唇,桌幾上的蠟燭,燃盡了蠟油,羞澀的熄滅了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