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惶懼不安道,“你這樣說陛下,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他沒有緋聞?別人是不知道罷了,他的身邊一會這個女人,一會那個女人,薇兒,芙兒,什么萱的,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漢娜,他什么時候缺過女人了。”我的頭腦發暈,只是喋喋不休的訴苦怨懟。
秦夙全然不知,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勸慰。
我憤然的低吼,“他把這種事情看的這么隨便,他為什么就不能像葉永燿那樣潔身自好。”
想起葉永燿,又是一肚子的酸楚,我呢喃道,“葉永燿,你到底在哪?我找你找的好苦,好累……”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又止不住的掉落。
一晚上的勞累,加上喝了不少酒,我趴倒在桌上,意識漸漸模糊,“我好后悔,為什么,要去考軍校,我現在才知道,什么叫平凡就是福,我當初跟你,在一起,平平淡淡的,多好,不用像現在這樣,這么痛苦,秦夙,我真的很難過……”一通胡言亂語后,我便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秦夙只是深情的凝視我,一只手撫摸著我的頭發,囁嚅道,“我也后悔,我如果不考軍校,你也許就不會考了,我就能和你……”
“咳……”陡然之間,一聲輕咳從門口傳來。
秦夙轉眸望向房門,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陛,陛下……”
唐剴昱從門口步入房內,將我打橫抱起,瞇起銳利的眼眸,冷斥道,“下次要說什么話,記得把門關緊些。”
秦夙戰戰惶惶的垂下頭,一聲不吭。
唐剴昱自我賭氣出門后,就沒有睡覺,他在秦夙的房門口佇立了很久,透過沒有關上的門縫,窺聽著我和秦夙的談話。
他將我抱回房間,放在床里,望著我的睡顏,喃喃自語,“凝兒,我在你的心里,竟是這樣不堪嗎。”
唐剴昱沒了困意,披上風衣,悻悻然的下了樓,步至柜臺前,詢問道,“這里是不是有熱水淋浴,請問怎么換?”
老板打量了唐剴昱一下,問,“你有什么貴重的東西?”
“貴重的?”唐剴昱沉吟了會,從口袋摸出一個戒指,“這個你看如何?”
一顆極為名貴的金綠貓眼石,鑲嵌在純金鏤雕的戒托里,即使在微弱的燭光下,酷似瞳眸的光帶依舊明亮靈動,左右轉動戒指,貓眼神奇絕妙的開闔,寶石呈半透明的蜜黃色,晶瑩圓潤如美玉,碩大的寶石直徑接近兩公分,粗略估計,不低于二十克拉。
老板不敢置信的拿出放大鏡仔細查看,半響,他深吸一口氣,咋舌驚嘆道,“這,這是真品,這貓眼石,世間罕見啊~”
唐剴昱漫不經心的道,“嗯,祖傳的,能換嗎?”
老板破天荒的欣然微笑,“我看你氣度不凡,不像是一般人,出手又這么豪爽大方。”
“既然如此,我也干脆爽快些。”老板似是下了重大決心,“你就盡你的心意,保你洗干凈為止,如何?”
唐剴昱淡然道,“多謝,不過要等一會,什么時候需要熱水等我知會你。”
旅店的老板無意識的服從于唐剴昱,唯唯應道,“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