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在心中嘆口氣,正準備拿下口罩的手頓了下,不知道是不是怕晏于希看到她嘴角的血跡,她遲疑了。
冷聲開口,“你怎么也在這?”
抬眸看著和平時穿著,毫不相似的晏于希,秦寧微微在心中想,果然平常那樣溫和的樣子,只是他在演戲。
仔細想一下,也就理解了,誰沒有不可示人的一面。
晏于希看了眼,穿著無比清涼又性感的秦寧,不動聲色的把皮衣脫下,披在秦寧肩膀上,遮住了她漏出的馬甲線。
嗓音無比溫柔,“我來玩啊。”
秦寧歪了下頭,“奧?是嗎?”
晏于希,“當然了,但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說這句話的時間,棕色的瞳孔,隨意的瞟了一眼那邊出八角籠的范樵,有絲冷峻劃過。
秦寧恰好看到,“那范樵不錯,我準備找來當保鏢,就是不知道他工資高不高。”
晏于希微微一笑,“他應該不會要工資。”
秦寧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這時申格與張繼非也下了樓。
申格冷艷的丹鳳眼,神色全是不滿,把手中的衛衣,遞給秦寧,“給我把衣服穿上。”
好聽的煙嗓,無比性感。
秦寧無奈的嘆了口氣,把晏于希的皮衣遞還給他,穿上紫色的衛衣。
“小管家婆。”
申格聽到秦寧的調笑,回擊道:“我樂意。”
張繼非看到晏于希,冷聲開口,“這不是那頂流嗎?”
語氣中有些不屑。
晏于希沒有說話,只是禮貌的點點頭,倒是申格看了他兩眼,嘀咕了一句:“總覺得很面熟。”
張繼非聽到,“經常會看到他的廣告牌,面熟很正常吧。”
申格搖搖頭,沒有細想。
“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張繼非看了時間還早,提議道。
秦寧點點頭,發泄了負面情緒后,她想喝點酒。
大概有點男人抽事后煙的意思。
申格和晏于希看秦寧要去,他們完全沒意見。
檀宮。
秦寧的叛逆因子作祟,突然有那么點想抽煙。
奈何她沒有,只好不停的喝著張繼非點的無比名貴的酒。
晏于希看著不停喝酒的秦寧,漏出擔憂的表情,但沒有阻止。
不知道喝了多少,秦寧腦子有那么點混亂,思緒無比飄散,腳下的步伐很絮亂。
腦子里不停閃過一些前世的片段。
“這就是秦家那個叛逆的小姑娘?”
“聽說秦老爺子就是為了救她,才會被大卡車撞到的。”
“看到沒那丫頭居然一滴淚都沒有掉,虧秦家的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寵溺的很,沒想到居然是個白眼狼。”
“……”
“……”
這是秦寧爺爺的葬禮上,無數的男男女女穿著黑色的衣服,把手中的白色玫瑰,放在骨灰盒前面。
十歲的秦寧,眼底全是血紅,她斂眸低著頭,看著腳上的黑色鞋子,那些人的議論聲,一字不差的都讓她聽見了。
她從小早慧,性格桀驁,爺爺總是會在她的面前說:“慧極必傷,情深不壽。”
小時候的她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爺爺也總是在她叛逆搗蛋惹禍的時候,摸著她的頭,對別人道:“她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