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瑩……“我們下去散步~”
“好~”齊墨卻沒有松開自己的手。
柳瑩無奈,趴在齊墨耳邊,低語:“這可不是我自己投懷送抱……”
齊墨沒有說話,只是摟的更緊一些。
那天晚上,處理完文件,登錄扣扣,是準備和人談下合作的事。
剛登陸進去沒多久,一個叫人間惆悵客的發過來好友申請,以為是要談合作的人,畢竟對方是位年過知天命的藝術家。
頭像又是馬遠的寒江獨釣圖。加了好友看資料才發現,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不禁啞然失笑,花樣年華的時候怎么就惆悵了,為賦新詞強說愁!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那陣子確實累,吳茜如逃跑,自己借機離開京城。隱藏身份,體驗普通銷售人員的工作狀態。
沒想到一聊聊到凌晨兩點多,這是極少出現的情況,閑聊,也不會有一聊幾個鐘頭的。
說自己白天還有事要做,下線睡覺。
原本以為晚上會再找自己聊天,連著三天沒出現。
忙碌起來,便把這事放在腦后,直到半個月后再次登錄,看到她發的畫……原來是個畫畫的小姑娘。
留下電話號碼,畢竟上網的時間不多,晚上可以打電話閑聊幾句……
柳瑩有些疑惑,“先生,你在跑神嗎?”
“沒有,”齊墨輕聲笑道,“在想當年的小丫頭是怎么畫出蒼涼筆意的。”
柳瑩……“那段時間在看新月的葬禮,而已。”
齊墨……“丫頭,你還真是讓人不放心。”
柳瑩輕捶齊墨,翻身下來,笑道:“我還好,她們說我冷血無情~
我們班一個女生,看得半夜在衛生間哭,嚇得整層樓以為鬧鬼!”
“你不知道,當時音音膽小,拖著我去買的朱砂手串,辟邪,哈哈哈……”
“那怎么發現的?”齊墨很是好奇,柳瑩原來很少說學校的事。
柳瑩想到當時的情況,坐起來抱著膝蓋,幽幽說道:“我們班長是個J省人,住龍虎山附近,去市場找賣雞的地方,要了一些公雞血。
當天晚上,再次聽到哭聲,她一腳踹開門,一盆混著雞血朱砂的水……就那么潑了進去……”
齊墨呆住,“沒打起來?”
“沒有,班長因為搞迷信活動,取消了那年的獎學金評選資格。”柳瑩輕聲嘆息。
“原本她是可以拿特等獎學金的。我們覺得她是好心,畢竟誰都怕鬼,那時我們又正流行看恐怖片。
尤其是瀛洲那頭的,基本都是出沒在衛生間。
就一起請她吃了一頓麻辣火鍋。”
齊墨忍不住笑道:“你們還真是愛吃火鍋。”
“那時都是學生,這已經很是奢侈一回的。”柳瑩笑著看向齊墨。
“班長去了佛羅倫薩美術學院繼續深造,再沒聯系過。”
“我和音音屬于得過且過的心態,畢業就找工作。委實沒趣得很。
我在股市掙了點小錢錢,就拖著她和學長開的漁伯。
后來的你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