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那個女子就那么招搖過市地走著……一向清淡的心境,裂開了。
當年都說他對自己一見鐘情,可是話都沒說幾句的,看畫展,和自己沒說幾句話,他就開始保持沉默,出來也是自己坐車先離開。
那天的雨很大,自己等了半個鐘頭,他安排的車才到,回去后自己便感冒發燒,一個星期才好。
最后一次約會……算是約會吧,參加一個據說是小型的晚宴……好吧,和他宣告妻子的晚宴比,是小型的。
那么多的人圍著自己轉,他們說的是什么,沒有一句聽得懂,什么叫對沖,什么叫脫媒,綠鞋是指綠色的鞋子嗎?
過橋……是高速路還是過橋米線亦或者是哪幅畫……
畫是為了收藏歷史為了傳承文化……自己的畫上拍?!開什么玩笑,父親說功底不錯,格局還是不夠,怎么能賣出去騙人呢?!
……
離開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再也沒有和齊墨聯系過,太可怕了。
陳伯言的眼神那么溫柔而熱烈,會安靜地陪自己寫生,會買來難得的石料玉料給自己做顏料用……只有他不會只看自己的臉。
沒想到,他家也是豪門,雖比不上齊家,可是各種宴會應酬……那么多!
一件衣服可以討論半晚,一件首飾可以從中世紀說到現在,都是荒誕不經的傳說或者滑稽可笑的所謂情史。
她們都不看書的嗎?
陳伯言說自己太孤傲,就像高山上的雪,融化不了。
不是,自己只是冰雪覆蓋的小溪,做不來八面玲瓏,學不會長袖善舞。
沐逸飛的畫只是最后一棵稻草而已,壓垮了這場早就名存實亡的婚姻。
看來是自己不夠好……畫展上說的話,對于齊墨來說,應該是和他沒法共鳴吧。
既不能相談甚歡,又不能做到撐起俗務……那個女子就可以嗎?
明明晚宴剛開始就退場的……
柳瑩剛進院子,就一口咬在齊墨肩上。
“丫頭,那是路。誰都可以走的,我可沒有看她。”齊墨輕撫柳瑩后背,順毛。
“她那表情什么意思?”柳瑩拍開齊墨的手,下來自己走。
“我又不是從她手里搶過來的!”
小米……人家只是震驚而已,阿瑩,你想多了。
“閉嘴!”柳瑩氣呼呼的說道,“你到底是哪邊的?我家先生被人惦記,我還不能生氣了是吧!”
齊墨……“丫頭,沒人惦記我……”
“你也閉嘴!”柳瑩覺得和吃了個蒼蠅似的,惡心得不要不要的,“你眼瞎的嗎?光看臉!
你看你找的都是什么人?!
就不能找個腦子正常的嗎?!”
啾啾……:最不正常的他娶回來了……
柳瑩……踮起腳尖,將齊墨的臉拽低……涂了一臉的口水,“出去給她看,我的!”
小米啾啾……
司徒洛顧涵……
齊墨……默默轉身,出門,看到還在那發呆地俞雪溪。
咽了咽口水,“那個……俞女士,我被我家丫頭蓋章了。”
俞雪溪瞪大眼睛,看著齊墨一臉疑似口水的樣子,呢喃道:“她……哪里好?”
“哪里都好。”齊墨說完,轉身回家,口水快干了。
俞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