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鈞毅停下手持珠,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貝塔幣跳水,是有人和她對賭?”
“目前看,她應該是被反向割了韭菜。”吳玉森將茶杯放到吳鈞毅面前。
吳鈞毅……割韭菜,好熟悉的字眼……“不會是柳瑩摻和的吧?”
吳蘅忍不住笑出聲來,“爸,你是真被柳瑩嚇到了!她現在安心養胎,就出來買了一次房子,面都不露。”
……吳鈞毅問了下買房子的時間,陷入冗長的沉默……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就是她攪起來的風云?不應該,那些賬戶都是五年以上沒動過的,那時還在上學呢。
可……要是呢?!清遠應該能知道些什么……當年一步棋走錯,怎么現在哪哪都別扭啊!
吳玉森有些審慎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爸,你的意思不會是柳瑩用貝塔幣的收益,去買的房子吧?!”
“你不剛還說她那天買完房子,去S&P購物,花掉近兩個嘛。”吳鈞毅端起茶杯來喝茶……涼了。
吳玉森……沉默片刻后,小聲說道:“爸,我覺得這反而說明不是她。你想啊,若是她,不得低調地待在家里,等風聲過去,再出來扔錢。
我覺得她是因為兩家公司同時上市,心情大好,才去買房子的。據說是齊四老爺推薦的。”
吳蘅接過茶壺來,重新燒水,泡茶,“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即將到達的兩個人身上。
柳瑩的想法,等我們想明白,她早就已去忙別的事情。不能總是跟著她的腳步走。
不管二哥回來是為了什么,吳家都應該先一步表面自己的立場。”
吳鈞毅長舒口氣,“阿蘅說的有道理。老五,你是我對外正式宣告的話事人,把腳跟立穩了!
你爹我還在呢,絕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吳家現在的局面!
你二哥,要么當個富貴閑人,要么自己出去自立門戶。”
“我記住了,爸。”吳玉森認真地說道。
“我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被人隨意蒙騙。”
吳蘅倒茶,放到吳鈞毅面前,“爸,那二哥是住自己的私宅,還是住老宅?”
“私宅,老駱已經去接了。”吳鈞毅端起茶來喝,還是閨女貼心。
“有些事,提前說清楚,就不會有那么多怨懟。”
吳蘅抬手將頭發別到耳后,小聲說道:“爸,柳瑩說她的能力,都是和那些大鱷直接過招,練出來的。
你說那個黛比·洛克,會不會也是這個路數?”
……吳鈞毅想到和那些人過招的慘烈,“阿蘅,洛克家族收回了黛比的家族基金決策權,又只能跟著老二來華國。
這種過招方式。沒有幾個人敢賭。一個不會,就會是整個家族被拖累。
就像鷹把幼鷹扔下懸崖一樣,不是所有的幼鷹都能成功。
更何況是讓幼鷹直接去和成年鷹搶食,能活的幾率太小,更不要說能搶到食。”
吳蘅沉默不語,柳瑩說的對,自己再怎么是暗棋,吳家還是站在自己身后。不像她,三面懸崖,只能一路拼向前方,掙出自己的路。
吳鈞毅看著穿著羊絨針織套裙的吳蘅,耐心勸道:“阿蘅,不是我不讓你去試,沒有那種一往無前,狹路相逢勇者勝的狠勁,做不到。
沒有伏脈千里的謀略,更做不到。柳瑩,二者皆有。”
“爸,我沉默是因為柳瑩說過和你類似的話。”吳蘅笑容清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