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瑩一腦門黑線,“那個威廉.沃頓有這么恐怖嗎?我給師父打電話,你們不要太草木皆兵。”
任九牧……這事還真沒法和公子討論,她的世界里都是那些金融市場的操作,就算再爭斗,也不會直接見血。去了兩次獵場,和去花房摘花,沒什么區別。
……
薛東行掛斷柳瑩的電話后,繼續修剪杜鵑花,自家的小祖宗說要多留幾天,那就多留幾天。
明天就會回來,得和齊墨說聲,不要動不動就去海島,自己來青城住,也沒見過幾回……不過丫……瑩瑩發的照片都很開心。
唉,好不容易找到的徒弟,還是讓她開心最重要。自己剪剪花,喝喝茶,隨手清理一下老鼠蟑螂臭蟲,也不寂寞。
老九將茶水點心放好,輕聲說道:“先生,休息會,喝杯茶。這是莊裕剛派人送來的,說是他自己親手炒制。公子當時可就是因為這一杯茶,決定扶他上位。”
“哦?”薛東行放下花剪,在驚鹿那里洗好手,坐到清式圈椅上,端起茶杯來一聞二品,“不錯,是瑩瑩喜歡的風格,清淡沖和,本真原味。”
老九將點心往前輕輕推了下,“這是范元柏讓人送來的,說都是公子最近喜歡的。”
“這幾個老家伙,還真是夠機敏的,怎么就沒人猜齊墨呢?”薛東行搖頭笑道,“有點討人嫌,讓人去通知他們,以后都不要過來送這些。
讓老十五去和范元柏交流交流,給瑩瑩做飯,不能總是按著原來的來。”
老九輕聲笑道:“好,我這就通知他,范元柏應該更開心些。”
薛東行嘗了口點心,食材不錯,是丫……瑩瑩給的柜子里的那種,做法反而不是最主要的因素。
不過瑩瑩放出梵凈山來,是什么意思呢?都不肯和自己說,淘氣!
“老九,你去讓那個叫吳清遠過來,陪我下下棋。”
老九起身派人去接吳清遠過來。最近幾天,每天都會請一位過來陪著下棋,印象最深的是那位袁從簡。棋下的確實不錯,就是板著一張臉,像上斷頭臺似的。
先生看著嫌煩,說本事不怎么樣,脾氣不小。以后不用讓他再來。
南輕寒那丫頭下棋的路數和公子一樣,先生說看著牙疼。
……選一個合適下棋的人,還真不容易啊~
吳清遠看著棋盤上的棋子,嘴角抽了抽,難怪袁從簡他們回去是那么個表情,緩緩落下一枚棋子。
難怪只能看中柳瑩,臭味相投啊!
想當年自己被拽著下五子棋,費勁心力去輸……重新體驗一下,也不錯。
薛東行眉頭微挑,“你陪著瑩瑩這么多年,怎么會被齊墨把人給搶走?”
“任老,這事……剃頭挑子一頭熱是不成的。”吳清遠輕聲笑道,“不是說誰陪的時間長,就一定會在一起。
齊墨和她是同一頻道上的,我不行,我跟不上她的節奏。
哪怕分開再久,他們和沒分開過一樣。”
薛東行……那是因為齊墨只給瑩瑩看合拍的那一面,“瑩瑩對他獵場的事情知道多少?”
吳清遠低聲說道:“這問題,我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