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哄道:“睡會,晚上我們吃全蟹宴,四嬸和九牧在忙。”
柳瑩乖乖閉上眼睛,沉沉入睡。
小魚小盆友的嘴角,一個小泡泡破裂開來,留下口水印。
……
袁從簡聽完吳清遠的話,將手里的平板往沙發上一扔,“瑩學妹還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估計華街那群狼,會郁悶得吐血三升。”
“你們在忙什么?和梵凈山有關嗎?”吳清遠揉了揉臉,無奈問道,“她不是不出手,不再管金融市場的事情?”
“阿三那頭蠢蠢欲動,我和吳二爺齊四爺還有童衛黎聯手,剪羊毛。”袁從簡輕聲笑道,“學妹只是用一幅畫牽動各方的注意力而已。她確實沒有出手干預。”
吳清遠……周圍的幾個國家金融市場,已經被反復割了好幾茬韭菜。遠交近攻,合縱連橫,一個都不用,搞無差別攻擊。
袁從簡抱過一個萱草紋的軟枕,“這事還是他們自己上趕著進坑。學妹可什么新聞稿都沒發。俞雪溪賺的不少,足夠她安穩一生。”
吳清遠微挑眉頭,“怎么,你心動了?”
袁從簡直接將抱枕扔向吳清遠,“胡說什么,這也好亂開玩笑!我目前沒有任何想成家的想法,這樣跟著學妹混日子,挺好的。
等小魚大些了,再教教他,給唐扶風敲敲邊角。反正又不止我一個單身,不急。”
“扶風九牧他們,家里隨時會給安排好結婚的對象,和我們不一樣。”吳清遠接住抱枕,輕聲說道,“他們,傳承更嚴謹。”
袁從簡沉默片刻,輕聲說道:“學長,我從學妹這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喜歡誰,是自己的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最難強求的,就是感情。不然也會有那么多的童話故事和神話故事。最美的感情,就是戛然而止,不用去擔心有一天,相看兩相厭。”
吳清遠沒有再說什么,每種純粹的感情都是值得尊重的。
窗外的繡球花開得正好,不遠處的石榴果,已如拳頭大小,點綴著夏日變得更加炎熱。更遠處的河里,水性楊花,隨著水波浮浮沉沉。
錦鯉悠然地游動著,岸邊的美人蕉,也開得很熱鬧。
喬暮山坐在桂花樹下喝茶,夫人明天回來,自己手頭的賬目已經清理出來。青城的夏天,比京城舒適得多。不過,紫薇胡同那里也不熱,老錢和老顧,日子過得,也算悠閑。
齊彥的手段,比齊墨溫和得多。做事卻也不含糊,和其他幾家比,不落下風。
只是沒想到那個童衛黎,出了場車禍后,終于開竅。做事章法有度,對老婆孩子,也是相當不錯。童童的笑臉越發燦爛。
不過快一個月沒看到小公子,不知道有沒有長胖一點,小盆友還是胖胖的可愛。應該有長牙齒了吧?
“你這日子,比我還自在~”齊征看到搖著蒲扇喝茶的喬暮山,打趣道。
喬暮山放下蒲扇,笑道:“你說這話虧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