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張生直接跑上了臺。
沈思箐看老師匆匆跑上來，還以為張生過來安慰她，扯出一模比哭還難看的笑來，低下頭道：“老師，對不起……”
但張生根本沒聽得到她的講話，或者是選擇性忽視，直接走向了沈清，目光中帶著熱切之色。
“您彈得真的是太棒了，太棒了！”張生激動地開口道：“您可以收我為徒嗎？”
張生離話筒很近，聲音擴大了好幾倍，臺下的眾人都聽到了。
眾人都楞住了。
隨后爆發出一陣不可思議的議論聲，“不是吧，不是吧，張生居然親自拜師了？！我的天哪，誰來捏我一把？”
“張生，這可是國內頂尖鋼琴家哎……沈清她才多大，鋼琴水平，這也高的太離譜了吧？！”
“我的媽呀，我還以為沈清的鋼琴水平也就比思箐多那么一點半點，現在看來真的是差遠了，這是拍馬難及啊。”
“之前沈思箐一直說自己鋼琴水平怎么怎么的，還一直拉踩沈清，說人家一無是處，現在看來，真是太打臉了。”
“……”
被忽視徹底的沈思箐更難受了。
沈清淡淡一笑，“抱歉，我現在沒有收徒的打算。”
張生聽到這里，情緒低落了一瞬，站在臺上吶吶的開口，“好吧，對不起，打擾您了。”
“不過——”沈清話語一個轉折，聲線更迷人了，“您是前輩，經驗閱歷豐富，收徒大可不必，但我們私下里，可以互相討教一番。”
張生跟坐了一把過山車似的，情緒大悲又到大喜。
“啊，您說得是真的嗎？那太好了，那以后怕是要多多打擾了。”張生生怕沈清后悔一般，快速摸出手機，加了沈清的聯系方式。
……
臺下。
看到這一幕的沈母，心絞痛了起來。
當初思箐在鋼琴這一塊展露天賦之后，她為了請到張生過來教導思箐，不知道廢了多大的力氣，找了多少的關系！
最后又是砸錢，這才將人請了過來，但張生脾氣太倔強了，說如果沈思箐天賦不行，多少錢也是不收的。
但思箐還算可以，就這么收下了，但每個月也只有一堂指導課罷了。
而現在——
張生居然要拜沈清為師？！
沈清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鋼琴水平了？今天的事傳出去，圈里的人都直到她把這么好的一個苗子，趕出沈家，里面的人還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笑她！
沈母一想到這里，就坐立難安。
旁邊的幾個太太，看著沈母面上陰晴不定，都先后開口道：“沈太，你也別太在意。
思箐她學習、繪畫、鋼琴都已經很優秀了，沈清只是在鋼琴方面有所天賦罷了。”
“對。”
一位跟沈太太私交不錯的王太太直白的開口了，“過沈清在容貌和鋼琴方面的長處，是思箐優秀太多了。
你好歹養了沈清這么多年，趕緊把她勸回來吧，以后這對沈家，可是一大助力。”
沈母嗯一聲，但還是不甘心。
她辛辛苦苦培養了這么久的親生女兒，在鋼琴方面，居然比不過這個從小養在鄉下的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