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在沈清肩頭,恨恨地咬了一口。
“疼。”
沈清伸手,試圖扳開他的下巴,低聲呢喃道。
祁瑾力道下意識放輕,腦袋埋在她的肩窩里,蹭來蹭去,整個人委屈到爆炸,嗓子眼都冒酸水,“疼,你還疼!
我心都要疼死了。
這么多年,你什么都不跟我說,連性別這件事都瞞得死死的!今天早上還女裝調、戲我!”
沈清伸手將他的頭抱起來,“來,讓我看看有多委屈。”
借著車外明亮的光線,沈清看到祁瑾原本清亮的眸子都發紅,濕潤了。
沈清輕柔地在他眼下揩了一把,伸手揉了揉祁瑾的腦袋,“都委屈哭了?”
“你,現在一五一十,好好交代一下。”
祁瑾岔開話題,緊緊抱著她,悶聲悶氣地開口道。
但車內地方很小,祁瑾一百多斤重的人,壓在她身上,緊緊束著,讓沈清有點喘不過氣來。
沈清伸手推了推他。
“你先撒手,起來再跟你說。”
“不放。”
祁瑾聞言,抱得更緊了。
沈清窩在車里,斷斷續續地開口,簡單將這些年的經歷敘述了一番,當然,只挑重點講了一下。
祁瑾把玩著沈清細長的手指頭,默默聽著。
經過了今天,他才感覺心里踏實了下來,好像走進了姜清的世界,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祁瑾聽完,又想起了舊賬,“壓了我這么多年的桃花,還騙了我這么多年,你說,你要怎么賠償我?”
沈清:“……”
“時間不早了,今天是鐘毅和蘇榕的婚禮,再晚就耽擱了。”
“不要緊,再讓我抱會,你別岔開話題。”
沈清細長的手指,揪住祁瑾身前的領帶,一圈一圈地在長指上繞,把他心也繞住了。
她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那,把我賠你……”
祁瑾半邊身子都發酥,失神半晌,將人摟得更緊了,開口道:“好,不許反悔。”
*
*
祁瑾和沈清到婚禮現場的時候,鐘毅和蘇榕站在臺上,其他伴娘伴郎站在兩人旁邊,司儀正在說開場白。
還好,才剛剛開始。
沈清和祁瑾從側邊走過去,也站了過去。
接下來是漫長的儀式。
沈清今天早上吃飯早,折騰了一上午,現在是餓得前心貼后背,不過還好,儀式很快就要結束了。
“吶。”
祁瑾跟其他伴郎交換了一下站位,他站到沈清身側,拉住沈清的手,將一把不明物體塞了過去。
沈清抬手一看,發現是一把堅果。
剝好的巴旦木、夏威夷果、核桃榛子之類。
“你東西是從哪來的?”
“臺下,桌子上上的,吃吧,吃完我再給你剝。”祁瑾伸手攬住沈清的肩,湊在她耳邊低語道。
沈清挑挑揀揀,將自己喜歡的巴旦木和夏威夷果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