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遠面無表情地看著張莞香被人帶出去,才重新揚起一抹笑,道:“聽說總統很鐘愛那個女子,今天看來,倒也是謠傳。”
“一個女人而已,更何況已經死了。”他扯著唇角,冷漠一笑。
而此時的后花園,張莞香找了借口支開了帶她過來的下人,開始按照王致遠一早就找到的位置,一刻不耽誤地朝著花園深處走去。
沒有人會自愿被囚禁,喬熙必定會愿意和她離開!
…...
喬熙聽見了敲門聲時,第一反應是愕然。
宋淮越進來的時候,什么時候敲過門。
下一刻,她聽見張莞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喬熙,我來救你出去。”
喬熙的第一反應,是覺得好笑。
這算什么?黃鼠狼給雞拜年?
她扯著唇,笑意冷漠。
只是下一刻,她想到了自己未集滿的愛意值和恨意值。
于是,喬熙沉默了一下,在張莞香再三試探的呼喚下開口:“我沒有鑰匙,你能進來,帶我走嗎?”
張莞香和王致遠事先都沒有料到喬熙竟然被反鎖在了里面,畢竟好歹算是心愛的女子,怎么會將事情做得這么決絕。
“你被總統關起來了?”張莞香的語氣猶帶著不可思議。
喬熙似真似假地嘆了一口氣,道:“我已經在這里很久了。”
張莞香聞言,頓時急得團團轉,帶不走喬熙,她的錢可就飛了。
她的目光胡亂打轉,一點辦法都沒有,卻突然余光看見不遠處的窗臺上放著一把鑰匙。
張莞香沒有半點疑心地拿起那枚鑰匙,之后插進了匙孔里。
咔嚓一聲,門被打開了。
張莞香看見喬熙,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裙,一頭墨黑的頭發披散著,膚色潔白,唇色鮮紅,因為長期沒有出門的緣故,還帶著病態的白皙。
一言概之,就是活脫脫的妖精,已經美得不像正常人了。
“走吧。”張莞香恍了一下神,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強行壓下妒嫉,急切地扯住喬熙的手腕,道:“和我離開這里。”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下一刻,這個被她扯住手腕的女子都嚎啕大哭起來:“你不要碰我......我不走。”
“你瘋了!剛剛是你說你要離開的!你寧可被宋淮越關在這里,你都不肯和我走嗎?”張莞香難以置信地看著喬熙。
后者用一種極度輕蔑的目光,掃過她的面容,只是張莞香努力去看的時候,依舊是楚楚可憐的樣子。
張莞香實在擔心會招來人,耐心已在告罄的邊緣,她不耐煩地重復一遍:“喬熙,剛剛是你和我說,你想離開的。”
如果不是不符合人設,喬熙想對她說:誰和你走誰傻逼。
她原本的確想和張菀香走,激發宋淮越的恨意值。但是在后者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就想通了:張菀香怎么能這么輕而易舉地打開門?這其中,是否有宋淮越的刻意試探?
更何況,張莞香并非真的想幫自己,她只想拿自己去換取利益,她又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來。
“我不會和你走的,我心甘情愿被宋淮越關在這里。”喬熙說著話,用力掙脫張莞香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床邊跑去。
張莞香只是片刻猶豫,之后眼色猙獰地看著喬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