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好啦!”
“什么不好了?一驚一乍的。”
這魔王正把玩著一塊怪模怪樣的令牌,見手下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便把那令牌又給收了起來。
這手下那虛無的身體一陣抖動,看起來十分慌張。
“大王,大事不好了,那海昌平死了!”
魔王眉頭一皺,撇著嘴說:“這些妖族最近這些年身體是越來越差了,才關進去多長時間就受不了了嗎?”
這手下小心的捧上來一柄非常精致的匕首,那匕首上面還沾著血跡。
“大王,在他牢房之中發現了這個。”
本來這魔王根本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可是一看到那把匕首,他立刻神色大變。
只見魔王把那柄匕首握在手中,滿臉怒容的瞪著手下:“什么情況?這東西怎么進去的?”
手下身子發抖,顫顫巍巍的匍匐在下面,十分恐懼的說:“大王,小人也不知道,只是方才感覺到不對勁時,就立刻過去查看,可是那海昌平已然死在了獄中。這柄匕首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帶進去的。”
“廢話!”
魔王一把將匕首甩了出去,直接拿匕首的刀刃直直地戳進了厚重的石墻上面,整個刀刃全都沒入了墻壁之中,直到卡住刀柄的位置,才終于停下來。
“他什么也帶不進去!”
要是海昌平手上有這玩意兒的話,早就自殺了,那地牢之中的陰氣侵蝕的痛苦,普通人是很難承受的。
在那里面身體的力量全都被抑制到了,極低的水平。甚至連自殺的手段都沒有,只能等著腐蝕的氣體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身體全都腐蝕殆盡之后,在無邊的痛苦之中死去。
這把匕首根本不可能進去的。
“大王息怒……”
“你連這人什么時候進去的都不知道嗎?”
面對魔王的這個問題,這手下肯定是回答不上來,他上哪知道那人族是什么時候混進去的。
“這海昌平終究也沒什么用處,如今死了倒也是死了。依我看……”
他還想再狡辯,但是魔王可不會再給他們機會。
只見魔王突然間從斗篷之中伸出一只黝黑的手臂出來,這手臂通體漆黑,上面似乎還凝實的烙著一些紋絡。
直接那手臂上面的紋路慢慢的亮了起來。緊接著一股龐大的吸力就從他的手上傳出,那匍匐在下面的人,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聲,就化作了一股濃黑霧,被魔王給吸納進了體內。
這魔王將人收了之后,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而在另外一邊,大河之上,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似乎剛從這河面之上疾馳而過,只留下一股風刮的整個河面都塌陷下去一條路。
李元青像是一道閃電,劃過這個和這條大河,足足有上千公里長,大河的盡頭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主人,聽說那里非常危險,我們真的要去那兒嗎?”
一根血紅色的藤蔓爬上了李元青的肩頭,小心的詢問。
按理說這是那魔族跟妖族之間的事,海城距離平城和蓉城還有那么遠,他們完全可以筑建起防御體系,將魔族擋在外面。
只要將這些魔族都堵住不讓他們過去的話,那他們都也造不成什么威脅了。
這魔族能夠到達的地方也就海城了,離開大河越遠,他們的實力就會大大減弱,有這個特性在這里,根本沒有必要管海城這邊的事兒。
血藤雖然一直喋喋不休,但是李元青卻沒有任何回應的意思,只是悶著頭向前趕路,這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血藤真搞不清楚自己這個主人,為什么老是想干這么危險的事情,總把自己置于非常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