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向旁邊恣意望去,享受著眾人的目光,了無顧忌,無意中看到了葉玄丘的方位,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以為他認出了自己,葉玄丘連忙將頭埋下,想到自己如今自己已易容為書生,更何況是他戲弄在前,自己有什么害怕的?
便也朝著瞪了回去。
她心中早已憋好了計劃,等到沈捷來了,定要將那塊石頭親自扔到他的腳上!
在一旁的夏煙心中驚呼,這個書生怎的膽子如此之大!
沈捷身著白衣,雖顏色素凈,但無論是樣式還是材質,皆是名貴精致之感。他并不如溫照錦一般自在,只是將頭微抬,如同松竹般筆挺向前。
二人坐到指定的席位,正好是與葉玄丘正對的位置。不過離得并不近,各家的席位均是圍著比試場所設,中間隔著碩大的場地。
葉玄丘斷斷續續聽到旁邊人的議論,來的人便是沈捷和溫照錦。
她心中驚呼,原來那日所見之人是首富之子,果真是氣度非凡,無人能比。不像那個沈捷......不學無術的樣子!
“沈二皇子可真是如神人一般。”
聽到身旁夏煙花癡的感慨。
葉玄丘暗自翻了個白眼,夏煙你這是什么眼光!自己倒是更心儀沈捷旁的白衣男子,這才是神人下凡。
等他們坐定,過了許久,人們才從剛來的氣度中回緩過來,氣氛慢慢又回到了起初的熱鬧。
“沈兄啊,這次的盛會依我看,并不會無聊了......
你猜怎么著?我方才可看到了個有意思的東西。”溫照錦隨意坐著,紅色的衣衫微微敞開,露出潔白的胸肌,長發落在肩頭,他挑起了一縷,不經意玩弄道。
“溫兄,你不會又要像之前那般,找到些姿色甚好的女子來服侍吧?
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對溫兄的小游戲可并不感興趣,對那些女子,更是不在乎。”沈捷無奈講道。
溫照錦與自己是從小到大的朋友,他們二人關系親近,對于對方的脾性也是一清二楚。
自己這個朋友,性情風流,肆意灑脫,沒有什么牽絆束縛的東西。
眾人皆不明白,他們二人一個性情那般放蕩,一個沉穩溫柔,怎么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沈捷心中知道,溫照錦的灑脫,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得到的,有時與他相處時,才能短暫忘掉些心中過多牽絆的東西。
“非也,非也!這次真的與往常不同,你只需配合我就行。你看看對面的席位,有趣的東西可在那里呢。”他聲音慵懶,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
順著溫照錦所指,沈捷望向了對面之處。
葉家?
在朝中極力擁護自己皇兄的那個葉家?
可真是冤家路窄。
一個公子,旁邊站著一個書生,一個尋常的小丫鬟罷了,有什么新奇之處?
難道是那個小丫鬟嗎?
“溫兄的眼光怎么越來越差了......”
聽他并未講到對處,溫照錦坐不住,猛地起身指向葉玄丘,“不是那個小丫鬟!你看那個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