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爾:“誰讓三年前我蘇醒當日,雙目猶如刀割,痛楚難以忍受,只得勉強自己記些不重要的事情轉移心神。”
唐之邈:“你的雙目是我拿刀剜掉的,不然毒入腦髓,藥石無醫。”
阿木爾:“如此說來,我得謝你。”
唐之邈:“你莫隨意死掉,敗我醫圣之名,便是最大的感謝。”
阿木爾:“生死有命。不過,我會盡力不敗壞唐大夫的醫圣之名。”
唐之邈:“你最好說到做到。”
唐之邈:“戰場廝殺都能熬過去,如今不過是雙目被毀,武功被廢,又不是只剩一口氣,有何不能接受?”
阿木爾:“唐大夫言之有理。至少我未變成不良于行的地缺。”
唐之邈:“既然你的記憶已經恢復,明日便自行述諸可汗。”
阿木爾:“……”
唐之邈:“莫非你想重回大夏?”
阿木爾:“葉落歸根。”
唐之邈:“干脆我今夜拿湯藥毒死你,也好讓你真正的魂歸故里。”
阿木爾:“你覺得阿斯蘭留下我目的為何?”
唐之邈:“有事兒刺激大夏皇帝,沒事兒當祥瑞擺設。”
阿木爾:“你亦不相信天可汗救我毫無所求。”
唐之邈:“恢復記憶之人果然難纏。”
阿木爾:“絲綢古路重啟之日,阿斯蘭會與圣人碰面。”
阿木爾:“離開此地是最好的選擇。”
唐之邈:“以謝遠川的名義求我?”
阿木爾:“除卻謝遠川,如今我還有其他身份嗎?”
唐之邈:“今夜之前,我從未想過你這種人也會生出退隱之心。”
阿木爾:“世事難料。”
阿木爾:“在江南老去吧。”
23.大宗正府內景
阿斯蘭:“德格希宗令,查出犯事人否?巴林部落是乾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朕要給他們交代啊。”
德格希:“可汗寬恕,證人證物臣等仍在追查。”
阿斯蘭:“德格希宗令可有懷疑之人?”
德格希:“一切物證未齊全之前,臣不希望因自己的懷疑而污蔑他人清白。”
阿斯蘭:“朕好不容易想通重啟絲綢古路,卻突然冒出此事,胸腔里的怒火委實難壓啊。”
德格希:“長生天在上,定會保佑可汗的政令布施無礙。”
阿斯蘭:“長生天庇佑是天時,德格希宗令盡快查出幕后之人,方是人和。”
阿斯蘭:“德格希宗令若是思緒凌亂,不妨從當日反對重啟絲綢古路的官員里查起。”
德格希:“……諾。”
24.棕毛殿內景
阿斯蘭宴請王秉義和蔣一弦。
阿斯蘭:“朕本欲請王正使與蔣副使共賞乾元春獵的盛景,豈料被刺客破壞。希望王正使與蔣副使未受到驚嚇。”
蔣一弦誠惶誠恐的舉杯,隔空與阿斯蘭對飲。
王秉義:“我等作為大夏臣民,追隨圣人南征北戰,豈會被區區小賊嚇破膽?”
阿斯蘭:“如此說來,二位使臣應是不介意待在塔拉坐客月余。”
蔣一弦:“可汗此話何意?”
阿斯蘭:“刺客尚未逮捕,朕擔憂二位使臣返回大夏途中遭遇危難。”
王秉義:“大夏精兵豈會懼怕一群蒙面小賊?”
阿斯蘭:“王正使如此信任大夏,是夏帝之福啊。”
王秉義:“大夏之強盛為我等庇佑風雨,圣人之恩慈令我等各施所長,縱使我等肝腦涂地亦無法報答。”
阿斯蘭:“王正使與蔣副使追隨的圣人接到乾元快馬加鞭送去的書信,決定提前親臨乾元。”
阿斯蘭:“不枉費二位使臣的一片丹心。”
蔣一弦望向屹立在東方的大夏,淚眼婆娑,矯揉造作:“圣人啊——”
阿斯蘭:“月余之后,朕與夏帝在潮落門會面,王正使與蔣副使切記隨行。”
王秉義、蔣一弦:“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