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斥候:“唯。”
謝遠川:“燕斥候,虎三郎之女日后便由唐大夫接管。”
燕斥候:“唯。”
唐之邈:“大將軍尚未告之唐某,虎義士之女的名諱。”
謝遠川:“此事燕斥候知曉。”
燕斥候:“稟大將軍,虎三郎不欲偷盜之舉牽累女兒,故未給女兒冠姓取名,且將女兒丟到孤獨園,平日里不聞不顧。”
燕斥候:“唯有虎三郎竊取到足夠請大夫出診的銀錢之后,才會與出診大夫一道去孤獨園,探望他的女兒。”
唐之邈:“未想到虎義士的壯舉背后還有此番過往。”
唐之邈:“既然虎義士之女已無親朋,不若我診治好她的癡呆癥之后,收她為徒?”
謝遠川:“可。至少好過孤獨園饑一頓飽一頓。”
燕斥候、黃斥候:“唐大夫高義。”
唐之邈(立在女童面前):“既然虎義士生前幡然醒悟,為師便借“義”取“義”,望你行正道,明正理。”
謝遠川:“《孟子?公孫丑上》曾曰: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
謝遠川:“好字!好名!”
唐之邈:“謝將軍謬贊。”
謝遠川:“唐大夫趕至朔方郡,想來已經舟車勞頓。燕斥候、黃斥候,帶唐大夫歇息去吧。”
燕斥候、黃斥候:“唯。”
5.郡守府廂房內景
唐義坐在高坐扶手椅上。
唐之邈給唐義施針。
謝遠川坐在偏榻焚香計時。
唐之邈:“我入城之時,偶然聽聞吃飽飯的百姓議論,東突已降,謝將軍卻不肯罷休,執意刺傷東突狼主的面頰。”
謝遠川:“他們所言不虛。”
唐之邈:“謝將軍與袍澤的情義當真令唐某欽佩不已。”
謝遠川(輕笑):“之邈兄有話不妨直言,何必拐彎抹角,譏諷謝某?”
唐之邈:“謝將軍為打消蕭二郎的疑心,刻意引人嚼舌,敗壞名聲,未免得不償失。”
謝遠川:“之邈兄隱居山野,逍遙自在,委實羨煞我也。”
謝遠川:“謝某倘若不出些差錯,怕是要得償所愿,登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
唐之邈:“嫁出的義妹潑出的水!”
唐之邈:“我早先便勸你,勿要介入王小娘與蕭二郎的婚事!你倒好,非但護得王小娘入北梁,自己竟搖身變成北梁大將軍。”
謝遠川:“若論性情中人,謝某怎比得過之邈兄?”
謝遠川:“之邈兄小我五歲,卻與王小娘的長女互生情愫……”
唐之邈默然。
唐之邈:“未央公主過得可好?”
謝遠川:“縱使謝某答好,之邈兄仍舊放心不下。”
謝遠川:“不妨之邈兄親自前去相伴,省得憂思過度,郁結于心。”
唐之邈:“既然謝將軍誠心相邀,唐某卻之不恭。”
6.南廂房庭院
紅葉飄零,只余枯枝。
江季融與蕭玉央隔石桌而坐,石桌上擺滿蕭玉央書有古詩賦的宣紙。
秦艽立在不遠處,心不在焉地舞刀。
忽然,蕭玉央驚呼道:“東突請降!小叔不日便歸?”
江季融頷首。
秦艽頓時按捺不住,三五步竄至江季融附近。
秦艽:“與東突一戰定然異常激烈!據說東突之主能夠馭……狼……”
在江季融的注視里,秦艽瞬間消音。
江季融:“九郎居處深宅,仍知朔方戰事,想來與三教九流交情頗深。”
秦艽:“一般,一般……與斥候相比,不值一提。”
蕭玉央(內心):他不是一直以來向往軍營沙場,怎不趁此時機打蛇上棍?莫非不喜斥候……
江季融:“與東突一戰,將軍被激起些許血性,歸來之后,應當會考教一番九郎的武藝。”
秦艽:“東突狼主這般厲害?!”
秦艽:“江先生,我突然記起今日幾招刀法尚未練熟……便不打擾江先生與二公主談詩論賦的雅興,先行告退。”
秦艽倉惶離去。
蕭玉央:“江先生與九郎打得甚么啞迷?”
江季融:“將軍與旗鼓相當的敵人交鋒之后,言行舉止會變得格外“邪”性,二公主需得謹慎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