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首領:“抓活口。”
十八名刺客拔劍襲向蕭玉央和秦艽。
秦艽擺出架勢:“你行不行?”
蕭玉央亦擺出架勢:“一試便知。”
蕭玉央、秦艽與十八名刺客廝殺。
17.五佛殿
法和方丈:“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錚——”兵刃相撞之聲乍響。
謝遠川驟然蹙眉,左耳微動。
法和方丈:“施主心既不靜,莫要強求。”
謝遠川(睜眼):“何人?”
法和方丈:“施主的一位故人。”
謝遠川(起身):“阿上不該將小輩牽扯其中。”
法和方丈:“阿彌陀佛。貧道欠施主的人情,將來定會還與施主。”
謝遠川沉默不應,自顧離去。
18.北樓踏跺
謝遠川立在一樓踏跺前,望向昏暗的陰影。
謝遠川取下銀簪,任由青絲披落在肩。
謝遠川:“幸而九郎的木簪尚未刻成——”
話未落,陰影中陸續竄出十八名黑衣蒙面刺客,持刀襲向謝遠川。
謝遠川一面躲避刺客的刀鋒,一面以銀簪劃破刺客的脖頸。
少頃,刺客尸體遍布踏跺。
鮮血沾染謝遠川的素衣,流淌在踏跺上下。
謝遠川上得北樓二層,一眼望到滿地和尚與刺客的尸體。
謝遠川凝眉,留意到廊道最里側的幾具尸體似有動靜。
被幾具尸體遮掩的支蘭迦瑟瑟發抖。
謝遠川猶豫一瞬,走向幾具尸體。
19.三教殿
蕭玉央和秦艽各自搶走一柄原本屬于刺客的長劍,揮劍與刺客廝殺。
然而,十八名刺客只有一位命喪秦艽劍下。
蕭玉央與秦艽背靠背,素衣染血,仍舊處于被刺客圍攻的險境。
秦艽:“你平日練得劍術呢?倒是使出來啊!”
蕭玉央:“我何時練過殺人的劍術?”
秦艽:“不殺人——你習什么武?拿什么劍!”
蕭玉央(口不擇言):“項莊舞劍不成嗎?”
秦艽:“你既愛舞劍,當初便不該和將軍習劍——”
秦艽:“讓將軍請公孫大娘教你劍舞才是!”
蕭玉央抿唇不語。
20.回憶
深冬,庭院。
蕭玉央和秦艽切磋。
廊前檐下,謝遠川敞襟披篷,肆意而坐,溫茶煮酒。
蕭玉央的劍術仍舊以退、閃、避為主,但是佐以謝遠川教的技巧,十之一二能與秦艽戰平。
謝遠川小酌杯中酒:“玉央信奉以德報怨?”
蕭玉央:“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唯有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謝遠川:“既然如此,緣何遇到敵人,下不去劍?”
蕭玉央:“殺人……終究不大一樣。”
謝遠川:“世事難料,指不定何日便遇到生死危機,倘若屆時你仍留有余地,死得便是你。”
蕭玉央握緊劍柄。
謝遠川:“罷,殺人之關確實難過。玉央便謹記一則箴言吧——”
21.三教殿
謝遠川(畫外音):“常人一怒約六至,怒而勇,勇而忘乎所以,此六至之內,殺盡敵人,傷己最小。”
一名刺客的劍刃已然逼至蕭玉央面門。
蕭玉央略微側身,避過劍刃的同時,橫劍一抹,割裂刺客的脖頸,與刺客錯身而過。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蕭玉央的素衣。
三至,蕭玉央又殺一名刺客。
六至,蕭玉央再殺一名刺客。
秦艽毋須謹小慎微的守在蕭玉央附近。
當即改守為攻,持劍砍向咄咄逼人的刺客。
22.北二樓廊道
謝遠川彎腰探臂,欲拽起支蘭迦。
未料,支蘭迦突然射出一支弩箭!
弩箭刺向謝遠川心口。
謝遠川悶哼一聲,捂住心口,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