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師你要是去了,他們肯定讓你先來!”
“哈哈哈!”
學員們依舊嬉笑、起哄著,并沒有意識到馬哨的臉色已經陰沉似水。
“嘩——”他幾步上前,一把掀開帳篷。
陽光照進昏暗的帳篷,里面的景象就像學員們描述的,一個白人婦女全裸地躺在地上,十幾個男人圍在她身旁。
“求求你們……”女人早已遍體鱗傷,甚至被咬掉了乳頭,依舊在苦苦哀求。
帳篷里的男人們聽不懂她的語言,也不在乎,他們有的在抽打、虐待她,有的在做針線活,有的正在排隊等候屬于自己的時刻。
“馬哨老師!”
“都讓讓,我們的戰爭酋長來了!”
接下來的場景也像學員們描述的那樣,許多人看到馬哨進來,紛紛表示愿意讓位置,讓他先享用一番。
正在埋頭干活的是個身材矮壯的禿頭男子——他的禿頭并不是源自謝頂,而是被剝了半張頭皮,慘烈的傷疤永遠取代了它的頭發。
他正是禿腦袋。
禿腦袋見到馬哨,動作不由一滯,表情有些尷尬和遲疑:“嗯,那個……需要我讓嗎?”
馬哨沉默了一會:“不需要。”
“哈,那多謝了。”禿腦袋面露喜色,連忙加快了動作,爭取盡快完事。
不料就在此時,馬哨忽然從腰間取出轉輪手槍,扣動扳機。
“砰!”
伴隨著一聲槍響,婦女的慘叫戛然而止,一顆子彈在她的頭顱內耗盡動能,同時也結束了她的痛苦。
眾人無不震驚而茫然,愣愣地看著馬哨。
馬哨同樣心情復雜。
在剛剛過去的大約一分鐘時間里,很多念頭在他的腦海里閃過。
他的第一個想法是救下受害者,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沒有理由這樣做,印第安人不會放過白人俘虜。
人道主義,即使在一百多年后的未來,也只有少數國家愿意在實踐中遵守,而且往往也不會嚴格。
眼下更不必說,殺光全村老少或者抓起來做奴隸,才是對待仇敵的共識。談人道主義的,不是在校園里給學生講課的教授,就是在議會里攻擊政敵的議員。
馬哨沒有理由讓族人放過一個白人,但作為一個深受教育影響的二十一世紀中國人,他也無法忍受這樣一場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暴行。
于是他最終選擇了開槍,以提前結束這個白人婦女的痛苦。
經過短暫的沉默。
禿腦袋憤怒地穿上衣服,一邊說道:“你干什么,她是我的戰利品,你憑什么殺她!”
他怒氣沖沖,幾步來到馬哨面前,似乎要教訓馬哨一番。
但他終究沒有這個膽量,馬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便按捺住了憤怒,只是又質問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殺我的戰利品,我甚至愿意讓你先享用!”
馬哨沒有解釋的打算,嘆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禿腦袋恨恨地跺了跺腳:“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