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人群就要跟著烏鴉起舞。
下雨天趕過來,當即呵斥道:“禿鷹,你在胡說些什么!”
禿鷹冷笑幾聲:“胡說?我說的難道不對嗎?難道衛生室里沒有瘟疫?”
“大祭司,到底有沒有瘟疫?”人們也連忙詢問道。
下雨天一滯,隨即說道:“大靈不會單獨懲罰任何人,禿鷹,你身為薩滿祭司,公開歪曲《靈諭》,難道不是胡說?”
禿鷹笑道:“哈哈哈,《靈諭》還不是你寫的嗎?連文字都是你和馬哨造的,你們不過是——”
話音未落,就有一聲斷喝傳來:“禿鷹,你敢對大酋長不敬!”
禿鷹轉頭一看,就見幾個士兵走過來,為首者赫然是厚肩,眠熊城的百夫長兼民兵長。
他正要解釋什么,厚肩已經下了命令:“把他給我抓起來!”
“是!”幾個士兵不由分說,立刻就將禿鷹抓了起來。
“瘟疫來了,大雪是大靈的懲——”禿鷹掙扎不過幾個青壯士兵,嘴里卻還是不休地喊話。
下雨天見狀,連忙從旁邊抄起一塊破布塞進他嘴里,終于讓他安靜下來。
“把這個散布謠言、侮辱大酋長的家伙帶走!”厚肩說道,然后走到人群里,環視四周,“沒有瘟疫,大家都回去吧。”
族人們將信將疑,議論著散去了。
“多虧你及時趕到。”下雨天松了口氣。
厚肩湊近一些,低聲問道:“真有瘟疫嗎?”
下雨天沒有回答,而是說道:“現在大酋長不在,我們得商量一下。讓士兵看好病房,我們去大廳說。”
厚肩點點頭,隨即安排了戒嚴,然后前往酋長大廳。
大廳里陸續來了十幾個人,隨后就關上門。
“皺紋,跟大家說說具體的情況。”下雨天深吸一口氣,開始了會議。
皺紋點頭,緩緩講述道:“五天前,衛生室接待了第一個咳病患者。當時他的病情還不是很嚴重,灰石給了他一些傳統草藥,然后就讓他回去了。”
“結果他的病情不斷加重,第二天就被家人抬進了衛生室。”
“我們趕緊使用了蒜油,然而并不管用,他的病情不斷加重,最終陷入了昏迷。”
“在此之后,病人的兒子、妻子以及隔壁的一對兄弟都相繼出現了咳病,今天就連灰石也得了……所以我想,這多半是一種瘟疫。”
他話音落下,房間里寂靜無比,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
下雨天看了看四周:“情況就是這樣。瘟疫的可怕想必不用我多說,現在大酋長又不在,我們必須萬分謹慎。”
厚肩:“我會組織全城戒嚴,現在正好也是備戰狀態。”
“光戒嚴沒有用。”下雨天說,“我們還要實施隔離,把已經染病的人都隔離起來,避免他們和健康人接觸。”
風聲猶豫了一下:“我覺得我們還應該查一查最近和病人接觸過的人有哪些,把他們也隔離起來。他們身上可能已經生長了一種‘微生物’,大酋長說過,微生物是導致疾病尤其是傳染病的重要原因。”
下雨天思考了一下,隨即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把現有病人近距離接觸過的人都查出來,然后也都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