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小山坡上。
馬哨拿著望遠鏡,望向遠處的一座堡壘,正是加利福尼亞的“大城市”薩特堡。
考慮到加利福尼亞極度稀少的白人,薩特堡這種居住著兩三百人的小型堡壘,確實可以用“大城市”來形容了。
而以后世的眼光看,這座所謂的堡壘則實在有些寒酸。
它的占地面積倒是不小,圍墻也挺厚實,但建筑高度也就六七米,看上去更像個大宅院。
在堡壘的東南角和西北角,各有一座塔樓。
薩特堡的鎮堡之寶,兩門加農炮,就在這兩座塔樓上面。
一些白人在薩特堡內外走動,許多都扛著武器。
除了白人之外,還能看到印第安人的身影,但他們并不是堡壘的居民,而是其中的奴隸。
“薩特堡的人都該死!”一個怨憤的聲音在馬哨身邊響起。
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正是黑魚氏族的酋長。這位酋長對薩特堡顯然恨之入骨,說話時身體忍不住地顫抖。
黑魚酋長接著說道:“大酋長,如果我們能攻下薩特堡,我希望能親手閹掉約翰·薩特!”
黑魚氏族已經不存在了,早在幾個月前,這個氏族已經被薩特堡屠戮、奴役大半,名存實亡。
如今其名義也不復存在,而是成為了阿帕奇的一部分。
事實上,馬哨只是稍微和黑魚氏族流露了一些想法,這位苦大仇深的酋長就毫不猶豫地表示愿意加入阿帕奇。
馬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說過,阿帕奇有成文的法律,不允許私刑。”
黑魚酋長一滯,又道:“那就請讓我擔任處決者!我要用骨矛親手刺穿約翰·薩特的心臟,就像插魚那樣!”
馬哨沉默片刻:“這樣吧,事后我將他的尸體交給你來處理。”
他有他的打算,不過他也實在難以完全拒絕黑魚酋長強烈到近乎瘋狂的復仇之心,這哥們的經歷實在有點慘。
就在不久之前,黑魚酋長的女兒,一個不滿十二歲的女孩,在薩特堡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并死去。
正是因此,黑魚酋長才會如此仇恨約翰·薩特,希望能夠加倍地報復回去。
“好吧。”黑魚酋長沉默了兩秒鐘,最終答應道。
“我們回去吧,接下來就是等待機會了。”遠遠地觀察了一番薩特堡,馬哨隨即返回東谷城。
與半個月前相比,東谷城雖然依舊還沒有正式成型,但人口或者說施工人手卻多了不少。
幾個遭受薩特堡迫害的氏族如黑魚氏族都加入了阿帕奇,自然也就遷入了東谷城。
目前在東谷城居住、施工的人,大約有三百人。
這天下午。
東谷城熱火朝天地進行著施工,城鎮大廳、圍墻、公共廁所等基礎設施逐漸建成,還有越來越多的民房。
大耳帶著幾個邁杜人匆匆趕來,在還沒有修完的城鎮大廳找到馬哨:“馬哨大酋長,我想我們可以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