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現在的阿帕奇薩滿,只是一重身份,而不再是職業,他們唯一的特權就是在災難中挺身而出。”
胡亞雷斯:“那可真是大快人心!我一直都想這么做,希望有一天能實現。”
馬哨:“胡亞雷斯,如果你想了解現在的阿帕奇薩滿是什么樣,不妨去問問長毛,我的一個助手。”
“哦?”胡亞雷斯有點沒聽明白。
馬哨繼續說道:“效仿切羅基人,阿帕奇也開辦了一家報社。”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我這次來瓦哈卡,是希望在這里建立一家分社,長毛就是分社的負責人,他也是一名新薩滿。”
“非常歡迎你們!”胡亞雷斯當即說道。
“我也受夠那些亂七八糟的報紙了,烏煙瘴氣,令人心煩……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辦報紙的經驗,如果沒有的話,最好不要和市面上的報紙學習。”
馬哨微笑:“放心,雖然阿帕奇的報社只是剛起步,但我可以保證,他們都是真正的媒體戰士。”
胡亞雷斯:“你們打算辦什么樣的報紙?是類似那種黨政報紙,還是近幾年開始流行的‘便士報’?”
馬哨:“非要從兩者當中選的話,應該更接近后者。不過嚴格來說,阿帕奇通訊社的報紙既不是便士報,也不是黨政報,而是更關注經濟。”
胡亞雷斯:“這樣的報紙確實少見,但不管怎么說,都比烏煙瘴氣的黨政報紙要好。”
馬哨笑了笑:“其實與空泛的政治話題相比,討論經濟反而更接近真實的政治。我一直認為,經濟決定政治,乃至道德、宗教之類的事物,我將這些統稱為‘上層建筑’——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胡亞雷斯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
“我聽說你為阿帕奇創造了文字?”隨后他又問。
“是的。”馬哨點頭。
胡亞雷斯:“你們的文字是什么樣?”
馬哨:“一種借助英文字母表音的文字,簡單實用,而且發音規則和英文相仿。”
兩人漸漸談到美國和墨西哥的這場戰爭。
“戰爭已經結束了?”馬哨得知這個消息。
胡亞雷斯長嘆一口氣:“是的,墨西哥輸了,總統……不,混賬桑塔·安納已經從首都跑了。”
“美國人的軍隊進入墨西哥的首都,如果不是民眾特別是青年民眾奮起反抗,這場首都戰爭將是一場難以想象的恥辱。”
“民眾在街頭巷尾組織的反抗,狠狠地教訓了傲慢的美國人,他們損失慘重,傷亡數千!”
“盡管如此,墨西哥還是輸了。”胡亞雷斯既是印第安人,也是墨西哥人,他對國家的失敗深感痛心,“可以預見,我們將割讓大片的國土。”
“墨西哥今天的失敗,桑塔·安納應當負全責,這個愚蠢無能的獨裁者!”他恨恨地說道。
馬哨前世也知道桑塔·安納,但了解不多,只覺得此人的經歷有點奇葩和逗比,屢敗屢戰,屢戰屢敗,前后十一次出任總統。
在他面前,川寶都像個臉皮薄的玻璃心。
而胡亞雷斯作為瓦哈卡的州長,對桑塔·安納顯然非常了解。
而且毫無疑問,他還是桑塔·安納的鐵桿黑子。
“如果不是他為了集權而削弱州兵,墨西哥怎么會敗得如此徹底!”胡亞雷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