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世雖然沒坐過船,但上輩子是坐過的,并沒有暈船的問題。
而且,阿帕奇人雖然疏于水性,但卻精通馬術,馬背的顛簸都扛過來了,區區暈船何足掛齒。
三天之后。
“嘔……嘔……”馬哨趴在船邊嘔吐著,面色蒼白。
盡管他的肚子里早就剩下胃液了,但還是時不時嘔兩下。
他暈船了,很嚴重。
馬哨現在必須承認,暈船暈車可能是門玄學。
他前世肥宅一個,既不暈車,也不暈船。
現在他身高接近一米九,體重一百多公斤——而且并不胖,龐大的體重主要是來自于一身鋼鐵般的腱子肉,他能騎最烈的馬,能挽最強的弓,卻偏偏嚴重暈船。
為此,馬哨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飯沒睡覺了。
如果這種狀態持續下去,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大西洋上……
馬哨趴在船舷,望著眼前湛藍一片的海洋,精神有點恍惚。
“這很正常,許多人第一次坐船都會暈船。”古斯曼船長走過來,目光看向馬哨頭上的羽毛,“即使是最勇猛的戰士,暈船的也很常見。”
馬哨沒說什么。
古斯曼又道:“你是大酋長,為什么頭上才九根羽毛?”
馬哨:“這兩者有什么必然關系嗎?”
古斯曼:“據我所知,很多大酋長都會戴一頂戰冠,上面插著幾十根甚至上百根羽毛,象征他們戰勝的敵人……當然,我只是小時候在印第安村落里生活過,對這個也不太懂。”
馬哨緩緩說道:“的確,不過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擁有戰冠是因為掌握了發放羽毛的權力,而不是因為真的立過那么多功勛。”
古斯曼沉默須臾:“所以,你頭上的這九根羽毛,代表著你確實殺過九個敵人?”
“至少九個。”馬哨說。
“真厲害。”
聊天暫停了一會,古斯曼抽起了雪茄。
直到馬哨忽然說了句:“買一艘像你這樣的船大概要花多少錢?”
“首先取決于你在哪買。”古斯曼吞云吐霧,“像這艘船,如果是你從英國造船廠購買,可能需要八千英鎊。美國的話就便宜些。怎么,你想買船嗎?”
“只是問問,嘔……”馬哨又嘔了幾下。
幸運的是,他雖然暈船暈得厲害,但適應起來還算迅速,僅僅三四天之后,就基本不暈了,一周之后則完全適應,可以正常吃飯休息。
經過接近一個月的航行,在五月的一天,這艘帆船跨越大西洋,從墨西哥灣來到了愛爾蘭海,看到了大英國本土的海岸線。
“利物浦到了!”
外面逐漸喧囂起來,毫無疑問,他們抵達了一個繁華的港口。
馬哨放下紙筆,走出房間,望向帆船正在駛向的港口。
“利物浦……”
毫無疑問,作為一個世界級港口,利物浦是個真正的大城市,即使以后世的標準來看,這座人口三十萬、每年有數千船只往來的城市也不算寒酸了。
“到英國了,我們該下船了。”待帆船停靠,馬哨一行人便紛紛下來,踏上英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