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迫于沒有證據,再加上盧家名頭的壓力,所以一直都沒有去有所動作。
正當李君羨準備說出,此事牽扯太大時,秦文遠卻悠悠道:“我,秦某人,已經有了盧定海將劉福送進來長安的鐵證。”
“我相信,在鐵證之下,以及大是大非面前,五姓七望的盧家,也不可以超脫于律法之外的。”
“現任盧家家主,他也會知道民心所向,究竟何等可怕。”
“故此,我獻上天花解藥,朝廷,可否借我三千兵馬,助我為我那可憐的夫人報仇雪恨,以及……為長安城除掉害蟲呢?”
“這……”
李君羨和程處默都愣住了。
不是他們不想答應,而是無限期望的這個身份太敏感了。
哪怕是陛下,面對他們的事情,都得深思一二。
李君羨問道:“秦公子,可否……可否換一個條件?”
秦文遠很是堅定的搖頭,“不可能,除了這個,我秦某人不會妥協的。”
“若是你們堅決不答應,而后選擇對我進行軟禁或者其他強硬措施,那也無濟于事。”
說到這,秦文遠深吸一口氣,“我秦某只相信,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雖然此次天花無人死亡,但那是朝廷發現的早,若是晚一點的話,盧定海會讓全長安陷入危險。”
“到時候,長安何嘗不是另外一個武威呢?所以,面對如此罪責滔滔的盧定海,你們為何選擇包庇?”
“這……”二人沉默了。
他們不是不想抓,身為嫉惡如仇的武官,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想抓到盧定海,可是沒有證據啊。
李君羨鄭重問道:“秦公子,你可否真的……真的有決定性證據?”
秦文遠沒有回答,而是淡淡點頭。
他的模樣無比平靜,就仿佛知道眼前二人不會與自己翻臉一般。
一陣沉默之后,李君羨回道:“秦公子,這件事情,我立刻啟奏陛下,請他決策。”
終究是涉及到五姓七望的事情,而且要動的人還是盧家嫡系血脈,遠不是他們這等將官能決策的。
秦文遠笑了下,拱手道:“那就麻煩兩位將軍了。”
“不麻煩,不麻煩。”李君羨陪笑道。
隨即,他們二人與秦文遠告別,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皇宮趕去了。
正如李世民所說的那般,在長安多逗留一刻,武威的百姓可能就會多死亡一人,所以他們可耽誤不得一點時間。
得盡快從秦文遠手中,取到天花解藥才是。
他們走后,小酒問道:“少爺,您覺得陛下會答應嗎?”
面對自己的親信,秦文遠沒有任何隱瞞。
他飲了口茶,似笑非笑道:“陛下會的。”
“為何?”小酒詫異。
秦文遠繼續說道:“因為,大唐初立,哪怕是陛下,也懼怕于國jia出事。”
“武威天花若是傳了出去,百姓們可不會去管陛下對此事是否盡心盡力。”
“他們能看到的,只是在陛下的統治下,武威百姓死傷無數,所以武威天花若是不盡早解決,對陛下的名聲會有極大的損害。”
“故此,陛下比任何人都想要除掉武威天花威脅。”
一眾下人聞言,茅塞頓開。
而小酒卻皺著眉頭,繼續問道:“可是,少爺,如果陛下答應您帶三千兵馬擒拿盧定海,這也就間接說明在您與盧家的戰爭中,陛下是站在您這邊的。”
“這樣一來,盧家是不是也和皇家結仇了?”
“盧家在長安屬于大族,如果他們全力與皇家作對,那么皇家也會無比困擾,所以……為了不得罪慘了盧家,陛下他事后會不會卸磨殺驢?”
“在得到天花配方,徹底鏟除武威天花之后,殺死我們秦府眾人?”
聞得此言,秦文遠微微一愣。
他看向小酒,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小酒會這么的聰明呢?
“怎么,少爺,我說錯了嗎?”小酒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