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遠輕笑一聲,抱以回禮道:“民傳的,都為一些虛名,還望趙大人莫言抬舉草民。”
不等趙獻業回話,秦文遠連忙看向錢明娘子,說道:“趙大人,不介意我讓她停止哭哭啼啼吧?”
趙獻業一怔,這錢明娘子打從一進來就在哭哭啼啼,他們沒有辦法,畢竟是家屬,難道秦文遠有辦法嗎?
趙獻業做了個請手勢,“秦神醫,麻煩你了。”
“嗯。”秦文遠點頭。
秦文遠剛剛進入房間,便突然喝了一聲,“行了。”
“別哭了,那么多人勸你,你以為京兆尹衙役們,都是為了害你不成?”
秦文遠看向掙扎的錢明娘子,說道:“這里是第一案發現場,很可能留有兇手的重要證據,萬一被你給破壞了,那可能傷害你夫君的兇手,就永遠都找不到了。”
“怎么?你難道真的希望傷害你們夫君的兇手,就此逍遙法外?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夫君,你就不想給你家夫君報仇?”
錢明娘子聽到秦文遠的話,剛剛還不斷掙扎,凄厲大哭的她,此時忽然怔住了。
這看的身后李在言和趙獻業愣住了。
倒是長樂清楚秦文遠的本事,很是自得的笑了起來。
自家夫君,朝中大臣都不敢對之小看,她可高興得很。
而此時此刻,錢明娘子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夫君,看著自己夫君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居然向秦文遠跪了下去,砰砰的磕著頭。
“秦神醫,你……你既然能用一點懷疑,就斷出我夫婦二人與那黑袍人有關系。”
“我,我求您幫我找出兇手,一定要找出殺害我夫君的兇手啊!”
秦文遠擺了擺手,說道:“一碼算一碼,雖然你夫君犯下重罪,逃脫不了大堂的律法的,但他應該被律法處置,而非該被他人惡意殺害。”
“所以,哪怕我不出手,官府也不會讓你夫君如此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們不會因為錢明曾經犯下的錯誤,就對他的案子有著怎樣的看法。”
秦文遠這話說的,讓身后京兆伊趙獻業不怎么自在。
他很想說,秦神醫啊,咱們官府,也有辦不了的案子。
咱們京兆伊,也有許多破不了的懸案吶,您老可悠著點吧。
秦文遠頓了下,繼續說道:“因為事關玉衡,我秦某,也會盡全力偵破此案的。”
“只是你現在情緒太不穩定,最好先冷靜冷靜為好,若是能想到有用的線索,那就更好了。”
剛剛還大聲哭嚎的婦人,此刻竟然真的乖乖點了頭。
不鬧了,也不吵了。
只在一旁低聲嗚咽著。
這一幕,看的身后眾人那是一愣一愣的。
眼中止不住的佩服!
特此是趙獻業,這種瘋婆娘有多恐怖,他太清楚了。
他剛剛還頭疼,要怎么辦呢?
卻沒想到,秦文遠寥寥的一句話,直接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真的是厲害極了。
趙獻業來到秦文遠身旁,應和說道:“秦神醫,此案還望您蒙幫襯一二,助我京兆伊早日破案。”
秦文遠撇了趙獻業一眼,旋即笑道:“你瞧,趙大人已經同意我秦某插手此案,你還不讓開,避免破壞現場?”
錢明娘子點頭,連忙是收拾了下淚容,迅速站起來走到了后面。
無人打擾,秦文遠看了一眼錢明的尸首,說道:“趙大人,能否和我說說,這錢明到底怎么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