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托盤之上,赫然有一把閃著鮮血的匕首。
秦文遠看向李默,笑著說道:“李默,你不覺得熟悉嗎?這是你殺了錢明的兇器。”
“那你可知道……”
秦文遠眸光閃爍,意味深長道:“這兇器我們是在哪里找到的?本該留在錢明尸首上的匕首,為何會消失了?”
“你,就不好奇嗎?”
酒樓雅間里面。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到了托盤上,那個染血的匕首。
眾人仍舊是一臉懵,不知道這匕首是從哪找到的。
而李默,則是更大雙眼,眼中神色一變再變。
可以看得出來,此刻的他,內心絕對不平靜。
哪怕是常年與類似事件打交道的京兆伊趙獻業,此刻也是眼中有著思索和不解之色。
他扭頭看向秦文遠,眸光微動。
“你……你是從哪里找到的?”
李默忍不住,終于開口了。
秦文遠輕笑一聲,說道:“我剛剛不是說過了,錢明在臨死前,用了最后一口氣,為我們留下了最為關鍵的線索。”
“而這把本該留在他傷口上的匕首,消失了,自然就是他做的。”
李默臉色變換。
可仍舊是想不明白,一把匕首而已,上面又沒有刻著自己的字跡,錢明怎么做,就能將兇手指向自己?
他怎么將一把匕首玩出花的。
秦文遠看著房默,一眼就看穿了李默心中所想。
他指著窗戶,說道:“看到了嗎?那里的血跡。”
李默連忙看去。
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秦文遠笑道:“是不是很疑惑,你殺錢明,錢明不斷掙扎,但是你們并沒有在窗戶上搏斗過,所以那里怎么會有血跡呢?”
李默眉頭緊皺,“我不是兇手,怎么會知道兇手和死者,是否在那里搏斗過。”
“還要繼續裝傻嗎?”
秦文遠并不在意,他說道:“窗戶上并無搏斗的痕跡,只有血跡,而且血跡不是被濺射上去的,是沾上的。”
“而你呢,又不是從窗戶逃走的,畢竟若是從那里逃離,根本瞞不過下面的那條狗和后院里的人。”
“所以,很明顯,排除這些可能性外,那也就只剩下唯一一種可能性了。”
“窗戶上的血,是錢明自己造成的。”
秦文遠走到窗戶前,抬起手,放到窗戶上的那個血掌印的地方,輕輕一推,緊閉的窗戶就打開了。
他說道:“看到了吧?這是用來開窗戶流下的血。”
“我想,也應該是錢明故意留下來的,他那時只剩下一口氣了,寫兇手的名字是沒時間了,所以便提著那一口氣,來到了窗戶這里,一把推開窗戶,然后將匕首拔出,直接扔出了窗外。”
“在之后,這口氣用盡了,他也就直接倒了下去,也便是現在他倒下的位置,正好距離窗戶極近。”
“而這,就是他用最后一口氣,為我們留下的所有線索。”
眾人聞言,心中都是懷疑,真的是這樣嗎?
消失的兇器,根本就不是兇手帶走的。
而是死者自己扔出去的!
若這是真的話,那為何死者要這樣做?
又為何秦文遠,說這是死者用來告訴他們,真兇身份的關鍵性證據呢?
眾人都有些發懵。
李默也是不解。
秦文遠繼續說道:“當然,以上一開始都是秦某的猜測,但小二說過,一個時辰前,窗下的狗曾經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