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子鼠和我匯報說,距離秦府幾百米處的荷花塘,每天清晨都會有一個黑袍人去釣魚,不止一天,是每天都去。”
“直到這時,我才真的斷定,真正的玉衡,其實就是經常往返荷花塘的你!!”
秦文遠說到這,面色有些古怪道:“在和你一起釣魚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誰,可你手上的黑色印記,和我當時見到的老者一模一樣,我才確定你就是當時那個攤販老者。”
“當時我和我家夫人停留在你的攤子片刻,我還以為你只是玉衡的手下,亦或是被玉衡用錢收買的無知人士,卻沒想到你就是玉衡。”
“你布了荷花騙局,甚至能精確無誤的讓我夫人踏足你的小攤,說明……”
“你對我夫人很了解,知道她喜歡畫畫,所以才會借助她喜歡的畫畫,在配合上一天里都出現在她視野中的荷花為點綴,讓她踏足你的店鋪。”
“只是為什么,你會對她如此了解?”
這也是秦文遠所困惑的地方。
為什么,玉衡千方百計的要引自家夫人,去那個小攤呢?
玉衡輕笑一聲,說道:“這就和秦公子你家夫人的身份有關系了,至于身份是什么,老夫想,以你的能力,調查出來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秦文遠眉頭微微一皺,旋即,轉移著話題,繼續問道:“為何用荷花布局?你又為何每日往返荷花塘?”
“若不是你每日往返荷花塘,說不定我秦某人,還沒有那么快能夠抓到你。”
玉衡聞言,不以為意,笑了一聲。
接著,他緩緩從兜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朵荷花雕塑。
整體晶瑩剔透,無比美麗。
在看到這抹荷花雕塑的瞬間,玉衡目色變得柔和起來。
他淡淡道:“身而為人,秦公子,誰還沒有個留戀?”
“亦如你愿意為你家夫人,忘卻生死那般,老夫也有不曾割舍的東西。”
說罷,玉衡合上了盒子,淡淡道:“秦公子,既然今日你都找到這里來了,那老夫布置的最后一步棋,你也都知道了?”
秦文遠點頭道:“不錯,你命人布置于我秦府的各處炸藥,已經被我讓人給拆掉了。”
“在抓住布置炸藥的人口中,我得知,你是想今早太陽升起,就讓他們直接引爆炸藥。”
“只是很可惜,你失敗了,我秦府上下幾十條人命,你再也沒辦法威脅到了。”
話音落下。
玉衡嘆了口氣,老態龍鐘,像極了行將就木的樣子。
秦文遠的這道消息,讓他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徹底沒了。
他淡淡道:“本來,老夫是想利用巳蛇的身份,讓他給你們帶去假消息。”
“讓你們知道,老夫會在殺死錢明的時候出手,把你們全部視線都放在懷疑李默,或者是白云才身上。”
“在你們懷疑且分散精力的時候,老夫暗度陳倉,讓人偷偷在秦府布置炸藥,這個一舉多得的計策,卻被秦公子你給跳出來了。”
秦文遠微瞇雙眼,繼續問道:“布置炸藥的人是誰?你不是已經沒有了手下嗎?”
玉衡淡淡道:“那些人,包括李默,都是胡光的老對手,這些年來,胡光可沒少被攆,只是一直不知道他們身份罷了。”
“現在,他們都被你給殺死了。”
老對手?!
秦文遠心中一緊。
胡叔近幾年交鋒的,似乎……似乎只有天權。
難道說,李默和那些布置炸藥的家伙,都是天權的手下!?
等等!
突然之間,秦文遠想到了什么,緊盯著玉衡,問道:“東昆呢?你手下東昆去哪里了?”
玉衡輕笑一聲,不以為意道:“這個,誰知道呢?或許死了,又或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