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狗,帶他進來吧。”
話音落下。
戌狗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后,也知道秦文遠只做有把握的事情。
不會貿然的請一個陌生人進去,如今請進去,也就是說,秦文遠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
戌狗迅速收回佩刀,拱手道:“公子,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我家少爺有請。”
林武云嘴角抽搐,特么的,命都差點沒了,你就一句多有得罪打發了?!
林武云很想爆發,但也知道勢事不在人。
今日是自己偷偷過來找秦文遠,出了什么事,怨不了其他人。
畢竟自己剛才偷偷摸摸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不好的事情。
只是林武云沒想到的是,傳言中心系蒼生的秦文遠,竟然會有如此厲害的手下。
林武云看向戌狗,面色復雜道:“多謝賜教。”
說罷,他推門而入。
屋子里頭,燭火搖曳,里面長樂一身衣裳穿的嚴嚴實實,一臉好奇的看著來人。
而秦文遠,則在茶桌上緩慢的倒著茶。
他已經是倒好了一杯茶,正在為一個空位上的茶杯倒茶。
林武云看了下,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茶位就是留給自己的。
他坐了下去,詫異道:“秦神醫,知我是誰?”
秦文遠搖頭,“不知。”
林武云這下更詫異了,“那為何,您讓您的手下,停止了與我的打斗?”
“若不是信任我非壞人,何必如此呢?”
秦文遠聞言,輕笑一聲,依舊不緊不慢的倒著茶,淡淡道:“原因,有其二。”
“其一,我認為天權并非莽撞之人,若真的是派人行刺,不會只派一個人過來,這不符合他張揚的性格。”
“其二,則是你有著身為天權信使的可能性,自打我抵達開林縣,天權從未找過我,他與我的聯系方式,既然不是通過書信,那便只能是通過人了。”
天權?!
這……
林武云壓根不知道這是誰。
他強制性保持著鎮定,繼續問道:“那么秦神醫,認為我是哪一種人?”
秦文遠看了下林武云全身,淡淡道:“腰桿挺直,腿微分,雙手居案,典型的軍隊中下級軍官的坐姿。”
“觀你面貌,面色憔悴,臉色蒼白,而雙頰卻有紅暈,據醫理而言,是精血羸弱,虛火上浮,乃失血過多導致的癥狀。”
“這一點,從你左邊的衣領上,那滲出的血跡可以得到證明。”
“如此深夜,這樣狀態下的你,潛入我秦某人的居所來見我,定然是不想要讓人知道你的行蹤。”
“那么,一個軍官身受重傷,行蹤需要隱蔽,會是什么人呢?”
說到這里,秦文遠注視著林武云,繼續道:“林武云,兩天前負責護送百萬糧餉的衛隊隊長,朝廷近日的一號通緝犯。”
“不知,這可否是你?”
話音落下。
此時此刻的林武云,已經是徹底呆住了。
就連進入房間來,一直握著配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怔愣愣的看著秦文遠,不可思議道:“秦神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秦神醫推理竟然如此了得!”
“不錯,秦神醫,我就是林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