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遠微微愣了一下,這鳴冤鼓,說起來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聽到。
在天權的殺局之中,突然聽見鳴冤鼓沉重的鼓聲,他還真的是感覺有些稀奇。
他看向長樂,笑道:“有人敲向鳴冤鼓,自然是有冤要鳴,夫人,我們不妨去看一看。”
長樂微微點頭,“也行,正好夫君你也在這里,我可是知曉夫君你的本事,那開林縣魏縣令和夫君根本沒法比。”
“若是有夫君在的話,相信來人有任何冤情,都能夠立馬得到解決。”
“只是可惜了剛剛做好的飯菜,等會就要涼了。”
“不過還是他人冤情更加重要,夫君,我們走吧。”
長樂上來作勢要牽住秦文遠。
秦文遠輕笑一聲,他感覺自己被夫人夸的太厲害了。
“嗯,走吧。”
說罷,夫婦二人,以及戌狗等人,便迅速去了衙門大堂。
衙門內,又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坐在上面的,并不是當初的開林縣縣令魏亮,而是一個秦文遠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
此人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再配上那有些英俊的面容,嫣然白面小生一枚。
秦文遠看著他,目光微微一閃。
也不多說什么,只是靜靜地在原地聽著審判。
只見縣令坐下之后,一拍驚堂木,說道:“何人敲響鳴冤鼓,帶上堂來。”
很快,一個婦人就走上了大堂。
她一進來,看了一眼周圍,然后在大堂上目光一掃,看到了坐在大堂之上的白面小生,直接就向縣令跪了下去。
她哭訴道:“民婦見過縣令大人,求縣令大人為民婦夫君做主啊。”
白面小生看向這個婦人,說道:“你敲響鳴冤鼓,是要找本官?”
婦人連忙點頭,她說道:“民婦知道縣令大人為民做主,明察秋毫,乃是我們的青天大老爺,所以求縣令大人做主。”
白面小生看向一旁的衙役,衙役連忙說道:“縣令大人,您剛來開林縣,還不知道近來的案子。”
“這人,乃是王柳的娘子,王柳因為殺人案,已經是被前任縣令魏亮大人定罪了。”
“可他的娘子卻一直不服氣,多次前來尋找我們鳴冤,都被打回去了。”
“畢竟鐵證如山,我們可沒有冤枉王柳,若是縣令大人不信,可以看一下案子的卷宗。”
白面小生思索了一下,說道:“將王柳的卷宗帶過來吧。”
連忙有衙役跑過去取來了卷宗,白面小生打開卷宗,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然后看向婦人,說道:“卷宗上的證據,沒有疏漏之處,人證物證皆在,證據也可以形成閉環,動機一切皆是齊全,所以你相公真正殺的人,你有何不服的?”
婦人說道:“民婦不是否認我相公殺了人,只是我相公殺人,是有原因的啊!”
“我相公有兩個結拜兄弟,他們三人雖然不是親兄弟,卻是比親兄弟更好。”
“可是突然有一日,那張廖因為和我相公三人產生了矛盾,就要殺我相公三人。”
“最終,相公的兩個結拜兄弟為了保護相公而死,我相公,乃是重情重義之人,他怎么可能不去給兄弟報仇,所以他最終殺了張廖!”
婦人看向秦祖來,說道:“縣令大人,你說……那張廖,難道就不該死嗎?”
“如果是不是他殺了我相公的兄弟,我相公又豈能會去殺了他?”
“所以,難道說,我相公殺張廖,不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嗎?”
白面小生手指輕輕磕著桌子,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