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她已經來到了這里,我們……”
說到這里,長樂偷偷看了眼四周,發覺沒人注意他們夫婦之后,連忙湊近秦文遠耳邊低語道:“我們現在打暈她帶走,這來得及嗎?”
“不行。”
秦文遠搖頭道:“現在太晚了,這里已經吸引了太多視線,而且還是在衙門之內,我們貿然打暈她,說不定等會縣令審理的案子,并不是辯機的殺人事情,而是我們公然藐視法堂,還妄圖拐賣人口的罪過。”
“那……不能把高陽公主騙出去然后打暈嗎?”長樂有些不甘心。
秦文遠依舊搖頭,“現在高陽公主一門心思都在注視公堂,怎么還會有心思去關注其他的事情?恐怕在辯機的判決落地之前,都不會離開這里。”
“那……那我們該怎么辦?”
秦文遠笑了下,看向那依舊死死注視著公堂的高陽公主,笑道:“再看看吧,審理案子這種大事,縣令不會草率定案的。”
“況且,高安縣還是靠近長安城,在天子腳下,如果有一件條理不清晰的案子出現,那大理寺不會放過他們的。”
聞言,長樂點頭,身子下意識靠近秦文遠懷里,腦袋貼在他的心口,眼神也同樣撇向前方,柔和道:“只能是這樣了。”
很快,秦文遠夫婦二人走了回去。
“秦公子,你們談的怎么樣了?可否替辯機平冤?”
高陽公主抽泣著鼻子,繼續道:“今天的時候,我還見他和那個秋琳眉來眼去,甚至還為秋琳打了我,他怎么可能會殺了秋琳,這一定是個冤案。秦公子,你真的可以幫我嗎?”
話音落下,秦文遠和長樂都是苦澀一笑。
當真是當局者迷啊,別人都那么對你,你都還為他求情。
長樂張了張嘴,想說些話,卻不知如何開口,只好就此作罷。
最終還是秦文遠站了出來,敷衍點頭道:“嗯,會的。”
…………
與此同時。
前面的地方,縣令劉有為也差不多了解了全部情況。
他聽完老鴇的講述之后,就連忙領著縣衙里的捕快、衙役同白敬德來到了犯案的房間。
這個房間很大,除了房門之外,只有一個窗戶可以通往外面。
而這個窗外的窗戶,卻是直通熱鬧大街,當時秋琳死時的時候,正值太陽不怎么熱的時間,外面人來人往。
所以說,如果有人闖入的話,外頭的百姓絕對可以看到,除去老鴇的供詞,當時好多的百姓劉有為也都找來對供詞了,都說沒有看到有人潛入窗戶。
對于這起案子,劉有為很重視,這是自己上任后的第一件命案,如果處理不好,就會被支持他上位的官員認為沒能力,為了不得罪大理寺,只會把他給換下。
所以,這起案子,劉有為只想要真相,而且還是漂漂亮亮、無懈可擊的絕對真相!
此時此刻,劉有為帶著人馬打量著房間里面的情況,這地方門口有人看著,窗外也有人看著,當真不是一個作案的好地方。
這辯機當真是榆木腦袋,要殺人也找這里來殺?你特么要殺人,也找個無人問津的角落慢慢去殺好嗎?
好不用弄的全縣皆知。
劉有為一陣鄙夷。
隨即,他帶著捕快跟一眾衙役往犯案的床上里走,沒走幾步,就看到一位十幾來歲的女子躺在地上,血跡滿滿,想來就是秋琳了。
他上前捏著鼻子看了起來,發現秋琳是肚子上被c、ha入了一把匕首,就像是射箭那樣,直直的穿入,并沒有其他的傷痕。
“案發的時候,這里確定只有那個辯機和秋琳嗎?”劉有為事無巨細的又問了一遍。
話音落下,老鴇連忙上前,淚眼蓉蓉,點頭哈腰道:“回大人,是的。”
“畢竟,男女之間行那種事,怎么可能會有其他人在場啊?如果大人不信,我也可以為大人帶來院里全部的女孩子,讓您逐一的去問她們的話。”
“不,不用了。”劉有為連忙搖手。
此時,因為過來的緣故,老鴇見到了秋琳的死樣,淚水又奪眶而出,指著秋琳的尸體哭哭啼啼的道:“縣令大人,我家秋琳死的好慘啊,您……您一定要為她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