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中一名女子,衣裝華貴,用腳指頭去想,都能夠知道肯定和給他線索的秦文遠有關系。
而另外一名,哭紅腫了眼睛,就連打扮都是質樸,說是質樸都是給面子,真實情況可以用寒磣來形容了。
兩鬢間,更有一絲白發。
“這位是高……夏荷,是此次案件辯機和尚的夫人。”長樂笑著回道。
“原來如此。”劉有為點頭,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不由驚呼道:“等等,和尚有夫人??”
這可真雷到他了!
話音落下,長樂和高陽都有些尷尬,沒敢回答。
而秦文遠此時此刻已經走到了前方,開始觀摩起來秋琳的尸體,更是沒時間回答劉有為的問題了。
長樂這會也走了過去,駐足觀望尸體。
“夫人,這死人有什么好看的?”秦文遠連忙遮住了自家夫人的雙眸。
長樂纖纖玉手拿開了大手,撇了撇嘴,沒好氣道:“夫君,跟著你那么久了,尸體我見的難道還少嗎?”
“而且這名女子的尸首先全身上下只有肚子中了一刀,比起以前見過的殘肢斷臂好上了不少呢,這怎么可能嚇得到我?”
Emmm……
這番話,秦文遠直接啞口無言。
他總覺得長樂是在埋怨自己,但又猜不出來到底是不是。
“夫君,你看秋琳雙手雙腳,都是睡覺前的姿勢,而臉上也沒有任何驚恐神色,可見她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一刀斃命的。”
長樂打量起來秋琳尸體,訴說著自己的辯解。
秦文遠點頭,“不錯,所以說如果辯機和尚是真兇的話,那他是在趁秋琳熟睡后行兇的。”
說罷,秦文遠又靠近了幾分秋琳尸體,他蹲下身來,開始用手指摸搓著肚子中刀后周圍衣裳的地方。
長樂看的有些生氣,這是她第一次見自家夫君如此親昵一個女子,雖然是死人,可還是有點小吃醋的,畢竟就連卯兔都不敢在她面前和秦文遠這么玩。
她嘟著小嘴,同秦文遠一同蹲下查看起來。
“公子,怎么樣,你看出來什么了嗎?”身后,劉有為焦急問道。
秦文遠淡淡道:“還沒。”
與此同時,長樂驚訝道:“夫君,快看,這里的被子有點陰暗,這……這是水?”
長樂指著秋琳后背的被子上面,詫異無比,這點水是集中在一處的,水漬蔓延約莫一個小巴掌左右。
“水?還沒干涸。”
秦文遠用手指抹了下,然后湊近鼻子旁聞了聞,發現這是普通的水。
秦文遠頓時之間眼神微瞇,他笑了下,然后站起來道:“夫人啊,還是你厲害,這你都能注意到。”
說罷,他看向劉有為等人,“縣令大人,這里看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們還是等等老鴇帶回來的人吧,看看從他口中能問出什么來。”
“當然,也沒必要有太大期待就是了。”
“秦公子,你這就看完了?”高陽公主詫異道,一旁的劉有為原本也想這么說,但是高陽公主先說了,他只好就此作罷。
“嗯,看完了。”秦文遠點頭。
嘶!
劉有為聽完,總覺得有些無厘頭,怎么看了一下就好了呢?這不對的啊!!
半個時辰后,白敬德和老鴇將人找到并給帶回來了。
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面黃肌瘦,被衙役們死死壓著。
秦文遠看了下,心中已經有了明悟,但還是程序化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當時,你又是怎么發現秋琳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