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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有些許聲音傳來,而濃霧里的秦文遠,并未在意。
他只是不緊不慢的在濃霧里走著,步伐沉穩,不急不躁,就仿佛是這霧氣,無法阻擋秦文遠的視線一般。
兩把染血的刀,隨著秦文遠的前行,刀尖在地上劃動著,傳出略刺耳的聲音。
秦文遠一邊走,一邊平靜道:“如果在剛剛,你利用雄成麟他們阻擋我的剎那間,不顧一切的遁逃,也許……你會有兩成概率,從我秦某人的布置里逃出去。”
“但很可惜,你心太貪婪了,你想躲在暗中,看看喲在對付雄成麟他們時,是否會露出破綻,然后你能夠抓住機會給予我致命一擊。”
“想抓住機會沒錯,貪心也沒錯,只可惜……你沒認清現實,沒認清我和你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你不是會占卜嗎?”秦文遠嘴角忽然上揚了幾分:“那不知道你在占卜時,有沒有看到今天你會死的卦象?”
沒人回應他。
就仿佛是這霧里,只有秦文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一般。
秦文遠輕笑一聲:“不說話?或者說,你覺得我是在故意引你開口,好確定你藏身哪里?”
秦文遠搖了搖頭:“你還是太不了解我秦某人了,這是我選的主場,這里的每一個地方,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都是我專門布置的,什么地方有什么東西,什么地方少了什么東西,多了什么東西……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所以我才專門引你們所有人來這里……來到這個幾周前,我就已經布置好的地方,專門給你們這種奇人異士準備地方。”
“而你,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什么都沒準備,被北辰給忽悠一下,就一頭扎了進來……我都不知道該夸你神經大條,還是罵你蠢了,所以……你憑什么和我秦某人斗啊!”
秦文遠腳步忽然一停,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前面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可秦文遠,卻仿佛篤定眼前有什么一樣,他嘴角勾起,有些譏諷,有些嘲弄。
“連我這樣聰明的人,在長安這樣的主場,都要提前準備和籌謀呢,你卻什么都沒準備,甚至對我都沒調查清楚,就貿然行動……你不死,誰死?”
話音一落,他左手忽然一甩。
手中的染血長刀,陡然間從他手中直接甩出,瞬間沖入了眼前的濃霧里。
砰!
一道聲響傳來,長刀似乎直接撞到了墻壁上。
同時,一道悶哼聲,陡然響起。
然后一陣有些混亂的腳步聲,頓時傳來。
秦文遠嘴角一翹,他知道,那一刀,命中陰陽家那個裝模作樣的人了。
不過,還沒致命。
但不要緊,秦文遠對這里的熟悉,和在自己家一樣。
這里的那一塊磚高一些,那一塊磚矮一些,哪里有機關,哪里有陷阱,他太熟悉了。
而且這里專門就是為了應對陰陽家那詭異的手段,以及偽裝能力所設計的,可以說專克陰陽家。
他根本絲毫都不擔心。
耳中聽著腳步聲響起,腳下感受著地面微微的震動。
這里的磚,都不平,每一塊磚都有著細微的高度差,但因為很細小,所以也沒人發現。
而在這些磚的下面,秦文遠弄了些東西,使得每踩一塊磚,就會引動一些特殊的磚產生震動,這震動很小,很細微,但因為秦文遠聽力敏銳,使得他對這些細微的變化有著十分明顯的感覺。
所以,他輕松就能通過震動的變化,知道是哪一塊磚被踩到了,從而知道……陰陽家的那個人,跑到了哪里去。
“這是要逃了嗎?”
秦文遠感受了一下,淡淡道:“不過,遲了,若是你剛剛不顧一切的逃竄,你有機會成功,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