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直接抽出腰間橫刀,向盧攜說道:“盧大人,你可不要反抗啊,否則拒捕,我們是有權動刀的。”
說罷,巳蛇就向盧攜走去。
幾個侍衛模樣的人,忽然沖到了盧攜面前,也都拔出了刀,與巳蛇直接相對。
“站住!”
“再進一步,殺無赦!”
那些侍衛紛紛向巳蛇呵斥道。
巳蛇見狀,眼眸緩緩瞇了一下,就如同一頭即將要捕食的猛虎一般。
他轉頭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目光一冷,忽然大聲呵斥道:“退下!我秦某人辦案,你們想謀反嗎?竟敢拔刀阻攔?”
“現在退下,我還可既往不咎!”
“否則,你們膽敢阻攔,一律按照謀逆處置……”
這些侍衛聽到秦文遠那飽含威嚴的話,臉色都是一變。
他們似乎完全沒想到,怎么保護主子,就變成謀逆了。
而秦文遠,則是面無表情,雙眼直盯著他們,那聲音,森冷無比,讓他們全身都是一寒:“而謀逆罪,按律,殺無赦,誅九族!”
“所以……”
秦文遠聲音忽然變大,語調就如同隆隆雷聲一般在他們耳畔炸裂:“還不退下!”
嘩啦啦--
下一刻,這些侍衛,根本看都沒有看盧攜一眼,在秦文遠那氣勢極強的目光注視下,一個個都下意識低下了頭,不聲不響的,連個屁都沒敢放,就直接退了下去。
將身后那目瞪口呆的盧攜,暴露在了秦文遠的面前。
門下侍郎,來自范陽盧氏的盧攜,此刻是內心無比震動,甚至在秦文遠那面無表情的強大氣勢的注視下,竟是忍不住有些緊張了起來。
他怎么都沒想到,秦文遠在明面上,在知道自己身份后,竟然會對自己如此不客氣。
竟然會如此上綱上線,將自己的一句氣話,直接抓著不放。
他臉色無比陰沉和難看,盧攜因為是世家出身,又在朝中擔任要職,何曾被人如此欺辱過,他就沒受過這種氣,他也受不了這種氣。
盡管知道秦文遠不好招惹,可還是沒預料到這種情況。
盧攜冷眼看著秦文遠,咬牙低吼道:“秦文遠,你太過分了吧?”
“過分?”
秦文遠眉毛一挑,說道:“盧大人,你若是沒瞎,那你就看看眼前的情況,我只是正常出行,結果你們一個前,一個后,直接將我秦某人堵在這里,還陰陽怪氣,連面都不露一下,仿佛看到我是多么讓你們跌份的事情。”
“所以,你說我過分?你拍拍自己的良心,問問它,究竟誰過分?”
盧攜冷聲說道:“本官年齡比你大,都能成為你父輩的人了,你就這么不知道尊重長輩?”
“呵。”
秦文遠都被氣笑了:“道理講不過,就用年齡來壓人?”
“盧攜,你也知道你多大歲數了,結果呢?你這么大歲數,可在爵位上,都比不過我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子,所以你就不覺得你的年齡都活到狗肚子里了嗎?你就不覺得站在我面前躁的慌?就不覺得自卑嗎?”
“你……你……”
盧攜因為出身和地位,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恭維對待,何曾被人如此嘲弄譏諷過。
這讓他氣抖冷,全身都氣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