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前些天北辰的損失還歷歷在目。
北辰不是那種無知狂妄之人,他和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交手,一次又一次的失利,只會讓他對自己越發的警惕和小心,絕對不會越發的小覷。
所以,這個案子,復雜著呢。
“你們不相信不要緊。”
秦文遠淡淡開口,不緊不慢。
完全沒有因為其他人的不信任,就漲的臉紅脖子粗,非要讓他們承認自己的話是真理。
他說道:“你們的腦子不好使,本官不怪你們。”
“接下來,我會演示一下兇手行兇的過程,希望你們好好動下腦子,瞪大眼睛仔細看清楚了,若是我演示完了,你們還不明白……那你們就真的蠢到家了。”
被秦文遠嘲諷愚蠢,這些官員臉色都不由得一黑。
他們神色十分的難看。
可一想到秦文遠那可怕的聰明……到了嘴邊反駁的話,又被他們生生的咽了回去。
沒辦法,其他人說他們蠢,他們毫不遲疑就會罵回去。
但秦文遠說他們蠢……
他們只能忍著。
畢竟他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腦子和秦文遠的腦子相比,是真的沒有可比性的。
秦文遠這半年多的時間里所做的事情,已經讓所有人意識到,秦文遠的智商,和他們是不在同一個層級的。
見這些官員不說話,秦祖來笑了一聲,沒有任何意外。
為官者,別管貪官還是清官,識時務,是為官第一準則。
知道自己是什么逼樣,是第二準則。
找到自己的位置,是第三準則。
這些官員,看來基礎準則學得不錯。
“戌狗。”
秦文遠不再理睬他們,思緒回到案子本身。
戌狗忙看向秦文遠:“少爺。”
秦文遠指著地上的一段細線,說道:“去找來一個和這個細線一樣粗細和材質的線來。”
“這里有。”
未等戌狗開口,趙獻業就從一個衙役那里取來了一把細線,說道:“這是在窗外發現的,下官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就暫時收了起來。”
秦文遠看了趙獻業一眼,難得夸獎了一句:“趙大人,漂亮。”
雖然不知道這細線有什么用,但能被秦文遠夸獎,趙獻業還是差點就飄上了天。
秦文遠指著一個柱子,說道:“戌狗,看到那個柱子了沒有?柱子上,是不是有一小截細線綁在那里?”
戌狗連忙湊近一看,果不其然,還真的有一小截細線。
“大人,有呢。”
眾官員此時也都向柱子靠近,也都看到了這小截細線。
有官員問道:“這細線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秦文遠沒回答。
而是目光從管家身上掃了一眼。
管家此時不再言語,只是眼中神色晦暗難明,,讓人不知道他的想法。
“去,在那個位置,將細線的一頭綁在那里。”
戌狗連忙照做。
很快,就將細線的一頭,綁在了上面。
然后秦文遠又指著頭頂的房梁,說道:“將細線的另一端,從房梁上穿過去,一直到死者的上方。”
戌狗二話不說,直接就跳了起來,到達房梁上后,他雙眼一瞧,忙說道:“少爺,這房梁上,有一道細線劃過的痕跡啊,特別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