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是怎么都沒想過,殺害王文儒的兇手,竟然就是王文儒自己!
兇手竟然就是死者本身。
這……這真的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誰也沒有想到。
而對秦文遠的推斷是否正確,也是沒人懷疑的。
他們雖然沒有秦文遠那樣的恐怖的智慧,但也不至于聽著秦文遠對案子的溯源還聽不懂,而且那些證據,那些線索,就直接擺在眼前。
故此,哪怕他們主觀上再不愿意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
事實,就是如此!
秦文遠根本不是兇手!
兇手,是王文儒自己!
至于為何秦文遠會在這里,會被他們第一時間認為秦文遠就是兇手……他們也幾乎同時明白了--有人,要陷害秦文遠!!
他們所有人,都是被用來陷害秦文遠的棋子!
能在朝廷上當官的,哪里有真的心思單純的,這些陰險詭計,縱使他們不擅長,可也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
故此,這讓他們既是有被利用的憤怒,也有緊張和畏懼。
因為若不是秦文遠破案了,他們根本就想不到這些。
換句話說,有人在背后利用他們,將他們當成棋子,可他們……卻是毫無所察,一丁點都沒有察覺到,這讓他們手腳都不由得冰涼了起來,只覺得在他們身后,仿佛有一條吐著蛇信的毒蛇在盯著他們一般。
他們能在這件事上被利用,也就表明,其他事情上,也能被利用,而若是那幕后之人心懷惡意,那他們……也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這讓他們如何不驚?如何不懼?此刻
官場有些時候,比沙場更加無情。
因為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誰出的手。
這些官員面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每個人再也沒有剛剛指責秦文遠的膽略了。
戌狗此刻也有一些懵。
因為秦文遠說的兇手,和他所想的兇手,完全不同。
他一直都認為管家是兇手,所以剛剛各種內涵管家,將師傅胡廣一脈,傳承千年的罵術,都用在管家身上了。
他剛剛罵的酣暢淋漓,趙獻業也捧哏捧得酣暢淋漓……
可誰知道,自己想的,竟然錯了。
兇手竟然不是管家!
所以……自己罵錯人了?管家受了無妄之災了?
這讓戌狗有些糾結,他想了想,忽然走到了臉色變幻莫測的管家面前。
看著管家,戌狗深吸一口氣,忽然說道:“抱歉。”
管家:“???”
管家一臉懵逼。
罵什么?
這人有毛病吧?
戌狗認真道:“我剛剛罵錯人了,你罵回來吧,若是你不會罵,我有個手抄本,你照著念也行。”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