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帶我們來此,讓我們在門外等候,我閑著無聊,數了一下。”
“從你進去,到慘叫聲發出的時間,正好二十個呼吸的時間。”
“所以,若是我想的不錯,那你進去時,王文儒就已經在那里等死了,而你沒有任何停留,直接以最快速度奔跑到大門處,之后王文儒死亡剎那,你開門迎客,便正正好好……成為了你的不在場證明,也讓你可以帶人成為我秦某人殺人的人證。”
秦文遠看向管家,雖然是推斷,但是語氣就如同陳述一件事實一般,讓人一聽,就會下意識相信。
“其實這個案子算不得多么精巧,只是時間問題,讓你們討了巧……但是,正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魔高一尺,終究比不了我道高一丈。”
“勝者,是我秦某人!”
秦文遠眉毛微斂,平靜道:“王文儒,白死了。”
王府,大廳內。
秦文遠站在破碎的墻壁前,眼眸平靜的看著管家,緩緩說出了那兩句勝者是他的話語。
案子破了。
管家的把戲,也破解了。
可以說到目前為止,他們所做的一切,都被秦文遠給破解了。
如果這就是他們的全部的話,那秦文遠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勝利者。
可即便如此。
即便所有秘密都被秦文遠破解了,所有危機都被秦文遠解決了,即便秦文遠說著“勝者,是我”的話,卻也沒有一點囂張。
別說囂張了,甚至連些許的得意都沒有。
就仿佛贏了今晚這盤棋,多么沒有成就感一般。
而秦文遠這樣的態度,徹底讓管家臉色漲的通紅,他雙手死死地握成拳頭,臉上青筋暴露,顯得整個人分外猙獰。
他看著秦文遠,原本黑色的眸子,不知道何時蒙上了一層血色,看起來十分懾人。
而秦文遠,面對著管家這懾人的注視,仍舊神色淡淡,甚至打了個哈欠。
就在戌狗和趙獻業以為這管家要被氣炸了時,那個剛剛額頭上青筋都要爆裂的管家,竟然在下一刻,忽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是這笑聲,沒有一點爽朗的感覺,甚至都感覺不到快樂的感覺在里面。
有的,只有詭異。
這笑聲就這樣突兀的,在寂靜的大廳內響起,陰惻惻的,使得那些官員,都下意識縮了下脖子,覺得脖子后仿佛有風在吹一樣。
戌狗皺了下眉頭,忍不住說道:“都輸了,還笑的這么開心,該不是打擊太大,瘋了吧?”
秦文遠眼眸瞇了瞇,懶散的眸子,在此時,似乎才有了一絲光亮。
“輸了?”
管家聽到戌狗的話,笑聲戛然而止。
他咧著嘴,看起來有些癲狂:“你說我輸了?”
“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這就是我們的全部手段了吧?”
“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們就覺得,只憑一個死人,就能解決掉秦文遠吧?”
“李世民,他那樣偏向秦文遠,別說秦文遠破案本事一流,就算秦文遠破不了案,你們覺得李世民會舍得讓秦文遠真的吃虧?”
“所以,我們怎么可能會將王文儒的死,當成對付大唐第一聰明人秦文遠的殺招啊!”
聽著管家的話,戌狗和趙獻業臉色都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