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房間,一扇門,幾扇窗,等級差距,明顯映入眼簾。
“聽說秦大人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秦青天,果然斷案神速!”
南詔使臣王成道笑呵呵說道。
大食國使臣安東尼也點頭道:“速度的確快,比我大食的官員,效率快的太多了。”
“而且我覺得……”
安東尼指桑罵槐道:“要是沒有被心懷不軌者故意誤導的話,也許會更快。”
王成道眉頭皺了一下。
鐵勒大皇子阿骨打則是呆了一下,因為他完全聽不懂安東尼話里面的譏諷。
秦文遠拍了下手掌,將眾人的注意力引了過來。
他說道:“使臣在驛站被殺,此事關乎甚大,而且也是對我大唐的挑釁,所以本官徹夜不眠的查案。”
“而經過一夜的查探,終于讓本官查到了一些線索,接下來……本官會為大家還原案發的過程,還望大家保持安靜,這是有不認同的地方,那也等本官說完再開口,不要打斷本關的推理過程。”
眾人彼此看了看,旋即都微微點頭。
這不算什么為難的要求。
“那好,我們先從死者是如何被殺的說起。”
眾人目光都緊盯秦文遠。
秦文遠說道:“大家情況,房間內的桌椅都倒了,地上還有一段沾了血液的拖痕,而且死者的身上,也有一些小的磕碰傷口,所以大家認為這是死者和兇手活動導致的,對嗎?”
眾人都點頭。
安東尼說道:“這很顯而易見嘛,有什么好說的。”
“顯而易見?”
秦文遠輕笑了一聲:“什么叫顯而易見?你們又沒有看到真正的案發經過,就憑借這么一些東西,就說是顯而易見?”
安東尼蹙眉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秦文遠目光環顧眾人,最后深深看了安東尼一眼,說道:“若是大家都這么想,那你們……就徹底中的兇手的詭計了。”
“兇手就是想讓你們相信,死者死之前,是發生了搏斗的,可事實上,正好相反……”
秦文遠擲地有聲:“死者連一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也許是睡夢里,也許是剛剛被驚醒的剎那間,就被兇手……”
秦文遠手一揮,道:“噗嗤一下,砍掉了腦袋!”
秦文遠話音落下,眾人皆是無聲震動。
著實是秦文遠所說的猜測,和他們心中已有的認知,完全相反。
安東尼皺眉看向秦文遠,說道:“秦大人,你可不要以為我們什么都不懂就糊弄我們。”
“實不相瞞,我在大食國,也是一步步從地方官升上去的,所以偵破案件之類的事情,我也很擅長。”
“你看看眼前的情況……”
他指著地面那些翻倒的桌椅,說道:“桌椅翻倒,明顯是因為碰撞導致的。”
“而死者尸首上有淤痕,這便可以證明他曾經與人在房間里搏斗過,那身上的淤痕,就是碰到桌椅的證據!”
“還有,你再看看地面上的血跡。”
他又指向血跡,道:“這血跡,明顯是被人拖行造成的,所以無論哪一點,都可以證明死者在死之前,曾經經歷過搏斗,而且,還處于弱勢的地位!”
其他使臣聽到安東尼有理有據的話,都不由得竊竊私語了起來。
“似乎真的是這樣。”
“很明顯是經過搏斗嘛。”
“那秦大人,為何說沒有?”